第473章 他们都该死
如意轻叹一声：“你忘了你的来历，也忘了你的真实身份，你用‘姜’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你记住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江被云笺这么一说，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明天做得不好，我们都会很惨。”
如意将她抱到床上：“你不用担心，今晚我就睡个好觉，第二天一早就能把歌唱出来。”
小江不解道：“难道你对以后的人生，就没有任何的担忧么？你怎么还在这里笑？”
如意深深地叹了口气：“着急又能如何？你来了这么久，还不是一直在这里？反正都跑不掉了，还不如顺其自然。”
“你夫君否都抛弃你了，你居然还能如此的豁达，当真是无情。”
如意咂咂嘴：“刚才我们还谈得好好的。你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哪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算了，我有些饿了，你知道哪里有卖东西的吗？”
小江断然道：“不是！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你什么都不能吃！”
“什么？这老太婆连吃饭的钱都不给？”
“师父说，男子最爱苗条苗条的女人，所以为了维持我们的体型，每次吃饭的分量都有规定，如果不慎过量，同样要受到惩罚。”
如意愤愤不平：“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生活，难道真的就没有食物了吗？”
小江转过头来，对上了如意期待的目光，他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小江走了一会，端着一块蛋糕走了进来：“你运气真好，庵堂里的宴会上，总会有几个姑娘给你留着，这是我的私房钱，不多，我也不能给你太多，你就当是饿了。”
这么小的一块蛋糕，根本填不饱肚子，可是如意也没有别的选择，聊胜于无。
可是，吃了两大块，她却感觉到了更多的饥饿。
小江听到了她的腹中传来的声音，耸了耸肩，“没有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先坚持一下，等你吃饱了，就不会再感觉到饥饿了。”
他已经习惯了饥饿，所以才会感觉不到饥饿，那要多久？她只是不适应而已！
但这是唯一的选择。
于是，如意就在饥肠辘辘中，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日一早，那名女修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检查自己的研究结果。
小江最先回过神来，他拼命地摇着如意：“不要睡觉！醒醒！快醒醒！主人在此！”
如意转身，烦躁地挥挥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吵我，我累了，想睡了！”
那声音就在门外，然而无论小江如何呼唤，都无法让如意起身。
无奈之下，她只好走到了门口，跟这位女尼打了个招呼。
“师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尼看到熟睡中的如意，面色一变：“不是跟你说过，要你今晚好好教导她？是你让我睡的吗？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抱歉，师父，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这门手艺，短时间内根本学不会，再说了，万一她的声音出了问题，以后再也上不了舞台了，那可就亏大了。”
“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反正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她唱歌如何？”
小江低着头，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这个。”
老尼见此，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便让人打来一桶凉水，将如意淋了个透心凉。
一股冰凉的感觉，让如意猛的清醒过来，她拧了拧衣袖上的水珠，破口大骂：“谁这么不开眼？”
“是我。”老尼淡淡道。
小江压低声音，“我喊了你好几次，但你就是不醒来，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如意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丝毫不惧：“大清早的，你给我浇凉水，万一我着凉了怎么办？”
“如果你感冒了，我会将你丢到后山去喂狼群的。”
如意依旧微笑：“你不让我吃饭，就不让我睡觉？”
“我让你练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吗？就算你要睡，我也不会让你睡的。”
这一次，如意没有隐瞒的意思，饥饿的感觉并不好。
她模仿着小江教她的歌词，一字不漏的唱了出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和昨日那个半吊子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那老尼瞪大了眼睛。
谁能想到，短短一夜之间，她的实力竟然提升了这么多！
“你唱歌还行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意哼道：“昨晚我困得不行，肚子也饿得不行，怎么可能唱得出来？”
老尼很满意如意的反应，说道：“既然你做得很好，那就给你吃吧。”
如果不是因为要寻找证据，他早就放弃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了。
小江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如意的肩膀，说道：“你唱歌不错吧？那你昨晚怎么会走音？”
如意撇撇嘴：“我初来乍到，还得花点时间去适应这个事实，没人想那么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虽然没有说要招待客人，但小江还是听懂了他的话。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做的，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可我要提醒你，师父的耐心是有限的，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
如意见小江似乎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防备，便继续问道：“那么，她为何不直接下山，自己建一家青楼呢？山路那么不好走，这些人一遍一遍的往山上爬，也不容易吧！”
小江嘟着嘴道：“你是不知道，既然是在山里，那就有它的优势。”
“啥？这里的女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吃一次解药，谁也不会想着逃跑，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都是一样。”
“自然有差别，能来的都是朝中权贵，朝中严禁女票妓，一旦被查出来，就会被削去官职！”
“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住在这里，靠着一座山，只有极少数的人，如果不是熟人，谁也不会知道这里的存在，这样的隐秘，我们找不到他们，也不会有人在意。”
原来是这样。
如意心里嗤笑，果然自古到今，没有一个男子能改掉这个毛病。
但那是用无数女子的生命换取的。
他们都该死！
“他们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既然不接待外人，又要介绍自己，这位女尼的来头绝对不小，恐怕来头不小，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