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捞尸的活你也能接？
“让龙王……高兴？”
听完张凡这番话，王桥陷入了沉思。
在龙王眼皮子底下动工，确实不妥，按照张凡的图纸去修也没问题。
但哄龙王开心……这真是人类能办到的事情吗？
龙王又不是人啊，这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
谁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爱干什么？
直播间内，网友们对于这个问题也是议论纷纷，奇谋百出。
【臣有一计，请歌舞团去河边表演三天三夜，给龙王看高兴。】
【往河里投点饲料，小鱼小虾吃饱了，龙王自然就高兴了。】
【我的建议是，与其把龙王哄高兴，倒不如把张凡哄高兴！】
【就是，凡哥要是高兴了，龙王还不就是个小卡拉蜜？】
【……】
沉思了片刻，王桥一脸无奈的看向张凡求助：
“小兄弟，你就把这法子告诉我吧，大不了我再给你加一笔钱。”
“你早说啊。”
张凡微微一笑道：
“本来我是想帮你省下这笔钱的，因为真没多大难度。”
“河边摆几桌贡品，放点鞭炮搞喜庆些，然后再请点人挑个抬龙王，最后往河里撒点饲料，这事就成了，对了，饲料一定要多撒点。”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张凡将图纸还给王桥，“上午搞定，下午就可以动工了，等秦主任来了你跟他说一声，我就先撤了，你记得把钱打我账上。”
“对了，工地上有公鸡吗？”
“有！”
王桥连忙点头，吩咐手下去取鸡。
“上供用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还是活鸡呢，快去给张凡小兄弟拿过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忘了什么流程，是不是还要做个法什么的？用不用我帮忙搭个台子？”
“不啊。”张凡摇了摇头，毫不客气道：“我带回去改善改善伙食。”
“这……就只是带回去改善一下伙食？”
王桥诧异之时，手下已经以极快的效率将公鸡送到张凡手中。
“拜拜。”
挥挥手，张凡带着节目组转身离去。
走到工地门口时，张凡还顺手捡了根木棍。
这时摄像大哥赵凯有些疑惑道：
“张凡老弟，这祭拜龙王，上供和跳舞我听说过，但是这往河里撒饲料是什么意思？”
张凡解释道：“这个其实不在祭祀龙王的程序里。”
“那你还让他撒鱼料？”赵凯更加困惑了。
“因为我等下要去河对岸钓鱼。”
张凡笑了笑，而后加快脚步走到车跟前，“开下后备箱，这根棍子就是我的鱼竿。”
“啊？钓鱼？”
闻言，赵凯顿时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家伙……你这连吃带拿的，忽悠人家去河里撒饲料，就是为了让自己钓鱼舒服？
鱼饵人家给你出了，鱼竿还要从工地摸一根？
就这，你还要顺走人家一只大公鸡？
咱就说你兼职都这么赚了，有必要这么‘节省’吗？
你早说啊，早说我也带上竿。
愣了愣，赵凯快步跑到车前，坐进了后排。
主持人小马发动汽车，问道：“张同学，现在要去河对面钓鱼？”
“是的。”张凡微微点头。
小马疑惑道：“那你这个鱼竿……是不是有点太简陋了。”
“钱要花在刀刃上，我就钓一条鱼，没必要上什么好杆。”
“这样啊……”
听完张凡的解释，小马恍然大悟，又问道：
“对了，据我所知，你们宿舍并不具备做饭的条件，那你带这公鸡回去是打算？”
“我跟他开玩笑的。”
张凡解释道：“我这都要去钓鱼了，自然得拜拜河神，下点鱼料，顺便带个大公鸡保平安。”
“保平安……”
小马面露思索，忽然想到什么，迟疑道：
“所以，张凡同学，你今天让王桥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给你服务？”
“哎~你这话可不能乱讲，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王桥既然信了，那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跟我可就没关系了。”
“开车开车，去河对岸。”
“好……好吧。”
“……”
简单的交流过后，下马驱车前往了河对岸。
与此同时，网友们在了解到张凡这毫无底线的操作后，也是众说纷纭。
【好嘛，东西我出了，力气我也出了，钱你也拿走了，最后告诉我是你想钓鱼？】
【张凡同学，你这也太损了吧！】
【哈哈，一举两得，张同学你是懂过日子的。】
【钓个鱼还有这么多流程，三十年钓鱼经验表示不理解。】
【又是上供又是辟邪的，张同学，你今天不会是去捞尸的吧？】
【窝草，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
随着一位网友提出质疑，弹幕区瞬间热闹了起来。
而直播画面中，张凡三人已经将车子停在路边，徒步走到了河边边。
“我去，这地方钓鱼简直爽歪歪啊，早知道今天我也带上钓具了。”
望着春意盎然的河面，赵凯忍不住发出感叹。
此时，河对岸的施工队，在王桥的安排下，也已经化身打窝仙人，开始了饲料投放。
在几辆挖机的运作下，玉米粒，红薯块等食物一兜子一兜子往河里丢，后方的搅泥机也是忙的快冒烟了。
王桥站在河边监工，一旁的助手提醒道：
“王总，这些可都是食堂的粮食，是给人吃的，咱就这样打进去，是不是……”
“老板都凉了，怕什么？”王桥皱眉道：“李百川可是杀人凶手，咱们能接着干活就谢天谢地了，不抓紧开工，过两天就换人了。”
助手小声道：“王总，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刚才在直播间里听说，张凡让咱们撒饲料，只是为了他自己钓鱼方便。”
“你是不是傻？”
王桥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哪个电视台的！”
“这祭拜龙王，生桩，风水术这些东西，都属于封建迷信，他要是不找点借口，岂不是把观众给带歪了？”
“遇事多动脑子想想，为什么我能当老大，你只能当助理。”
“再说了，张凡可是救了全工地人的命，就算帮他打个窝又怎么了，公司的粮食，又不是你家的。”
“王总……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牛羊肉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快点啊，都动作快点，十分钟内把这十几吨粮食都投进去！”
“……”
在王桥等人的一番操作下，工地旁的水位肉眼可见的开始上涨。
河底的鱼儿哪见过这种阵仗，不多时，河面下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各种鱼类。
看到这一幕，直播间的网友瞬间就傻眼了，钓鱼佬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个劲追着在直播间求地址。
【我滴天，这是撒鱼料吗？这分明是自助餐！】
【好家伙，这么多饲料投下去，别说让龙王高兴了，就是让他磕头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干什么？你们想把龙王一块钓上来是不是？】
【地址在哪儿？我问你地址在哪儿！】
【这能没口吗？这踏马买鱼都够买好几车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鱼，你是想撑死他们吗？】
【什么龙王，叫我小龙儿就行，公若不弃，龙愿拜为义父！】
【……】
直播镜头前，张凡也被王桥这顿操作给惊到了。
“这小伙也太实诚了吧……”
同样有钓鱼爱好的赵凯此时看的心痒难耐，急的直拍大腿，要不是工作原因，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买根竿下去。
观望了片刻，张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线，在木棍上简单组装了一下，而后随意抛出，连鱼饵都没必要挂。
不到三分钟，张凡的鱼竿上便传来动静。
“这么快就来了。”
张凡缓缓收杆，一条四五斤重的大草鱼浮出水面，被张凡拖到了岸上。
“可惜，是条死鱼。”
检查了一下，张凡将鱼丢在一旁。
正当他打算下第二杆的时候，赵凯一脸凝重的拦下了他。
“老弟，不能在钓了。”
“为何？”
“死鱼正口，收杆就走，这地方不吉利，在钓容易出事的。”赵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摄像大哥说的有道理，钓鱼碰上死鱼正口，那就绝对不能钓了！】
【没错，说不定水里有尸体，而且现在已经变成水鬼了！】
【这才几分钟，就钓上大鱼了？这绝对有问题啊！】
【胡说八道，什么死鱼正口，这是鱼村给打窝仙人上的贡！】
【就是，打窝之功，汝因得此赏！】
【慌鸡毛，凡哥会怕水鬼？先问问他怕不怕掌心雷再说。】
【……】
对于死鱼正口这件事，网友们看法各不相同。
而张凡在听到赵凯这番话后，也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片水域不吉利啊，有死人怎么会吉利，本来我就不是来钓鱼的。”
“有……有死人？”
赵凯内心一怔，迟疑道：“老弟，你不是来钓鱼的……那你是来干啥的？”
“刚接了个兼职，有人在投河自尽了，我是来捞尸的。”张凡淡淡道。
“捞……捞尸……你居然还接捞尸的活？”赵凯不可置信道。
“我四舅是捞尸人，以前给他帮过几次忙。”张凡解释了一声，调侃道：“凯哥，我看你对钓鱼挺懂行，要不你来两杆？”
“别别别，钓鱼行，钓人……这活我可干不了……”
赵凯连忙摆手拒绝，一旁的小马也是十分震惊。
这期主角……会的东西未免有点太杂了……
算命测字，缝尸盗墓，看风水观星相，赶尸的活也能接，背负赊刀人命运的同时，他居然还是个捞尸人！
而且，张凡每次都说他只学过一点皮毛，可精通程度却堪比几十年老师傅！
最奇葩的是，他这一身手艺，还全都是家里祖传的！
好家伙……这祖上也太邪门了吧？
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这哪是兼职啊，这分明是活神仙游戏人间！
内心感慨的同时，小马更加确信，自己这期主角挑的没毛病，就是有点搭不上主题。
平凡楷模，这张凡一点都不平凡！
二人惊讶之际，张凡已经将鱼竿抛出，开始了下一轮垂钓。
而直播间的网友，此时也是对捞尸人这个职业展开了激烈讨论。
【猜到了，我就知道张同学不是来钓鱼的。】
【怪不得要带个公鸡过来，原来是捞尸啊，张凡同学手里到底还有多少绝活？】
【别问我有多少绝活，主要看你们有多少需求！】
【乖乖，之前以为张同学家里都是无业游民，现在看来都是隐世大佬啊！】
【你们知道吗，捞尸人出手一次价格可不便宜！】
博古通今：【废话，你以为捞尸人很简单吗？这里面门道多了去了！不怕死鱼正口，就怕直立的竖尸，要是碰上这种情况，张同学也未必敢捞！】
【……】
直播画面中，摄像大哥缓过神后，向张凡问出了心中疑虑。
“张凡老弟，我听说捞尸人，一般都是在船上捞尸体的，可没见过用鱼钩钓的啊，你这样……能钓上来吗？用不用……节目组帮你借条船？”
“不用，这样刚好。”
张凡双眼微眯，沉声道：
“我打听过了，这投河者是感情失意后，带着怨恨投河自尽的，身上怨气很大，要是坐船的话……容易翻船，所以咱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有……有怨气啊……不会出什么事吧？”赵凯面露慌张道。
“放心吧，大早上能出啥事，最多就是碰上个竖尸，这都不叫事。”
张凡话音落罢，鱼竿上忽然传来动静。
“来了……这次应该没错！”
张凡眉头微皱，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一番拉扯后，一具冰冷的尸体被张凡拖出水面，鱼钩卡在他的外套上。
尸体虽然有些肿胀，但还没开始腐烂，显然符合张凡口中的描述。
但，尸体身上多出来的东西，却是让所有人看后头皮发麻。
尸体的脸上，脖子，耳背后，全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
张凡迅速卷起女尸的衣袖和裤腿，四肢上赫然也是类似的奇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