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幕后之人上钩了
这一晚,王都迎来了一场大雪。
沈云舒开着窗户,看着窗外雪花尽情飘落,笔下的心情也瞬间变得愉悦起来了一般。
她把王都这场雪写在了信上,希望萧璟之看到她的信,也能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
写完信之后,她又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雪,脑子里却在想这个时候萧璟之在干嘛?
沈云舒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京城下起了雨,天气格外清凉。
而萧璟之走出御书房的门后,便站在了廊下,看着这绵绵细雨。
思绪不由得已经奔向了远方。
他记得以前沈云舒总喜欢说,下雨天可以窝在家里,看一本书,画一幅画,再睡上一觉,岂不乐哉。
如果此刻的沈云舒,看到了这样的雨,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
也不知道沈云舒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听他的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皇叔今晚就不要回去了,留在宫里吧。”萧凛简跟着走了出来,对萧璟之说道。
反正在皇宫,他专门为萧璟之留了一处院子,只要萧璟之愿意,随时都可以留在宫里。
萧璟之却悠悠道:“皇上出生也是在一场雨夜中,当时臣满心好奇的跑去看刚出生的皇上。”
那时候,第一个抱上萧凛简的人,除了稳婆,就是他了。
其实当时他的心情是非常忐忑的,但先皇还是鼓励的让他抱住了刚出生的萧凛简。
先皇以前也有一颗纯粹的心,甚至也将他这个弟弟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缓过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先皇对他如此忌惮和厌恶。
“所以马上就快到我的生辰了,皇叔打算送我一份什么生辰礼物?”
在萧凛简听到萧璟之说起刚才那番话的时候,他就知道皇叔这是想念父皇了。
以前他也以为父皇和皇叔的感情非常好,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最后真的会要了皇叔的命。
他不想皇叔的心情如此沉重,所以便转移了话题。
萧璟之回头看了一眼萧凛简,“你现在贵为皇上了,想要什么样的东西没有,竟还在想着我的生辰礼。”
那一瞬间,让他以为萧凛简还是幼年的孩子一般。
年幼时,萧凛简也总会像刚才一样,向他询问起各种礼物。
萧凛简却道:“无论什么时候,皇叔都是我的皇叔,皇叔给的东西,当然不一样了。”
萧璟之笑了笑,“等到了皇上的生辰再说吧。”
于是,他和萧凛简又在廊下继续站了一会儿。
直到雨越下越大,萧璟之才跟萧凛简道别出宫。
萧凛简看着辛衡为萧璟之举起的伞离开的背影,顿时又想起了年幼时,犯下错误,让父皇生气罚站,萧璟之总为他撑伞的场景。
这么多年来,皇叔总是在用他的方式为他保驾护航,那么他一定要当好这个皇上,不能再让皇叔失望了。
“皇上天儿凉了,回养心殿歇息了吧。”福公公给萧凛简拿上披风说道。
“公公一直以来都是站在皇叔那边的吧。”在回养心殿的路上,萧凛简不由得说道。
对此,福公公并没有否认,若非当初太上皇让他跟着先皇,他或许跟着的人就是萧璟之了。
萧凛简他看得出福公公对萧璟之确实非常恭敬,哪怕是在萧璟之被冤枉入狱,福公公也会帮着萧璟之说话。
但在这个过程当中,福公公也没有做出任何一件违背意愿的事。
“这些年,多亏了您还念着皇叔。”萧凛简向福公公道谢。
自从皇叔的母妃离世之后,在他没有出生之前,皇叔无论何时都是一个人。
就算皇叔没有跟他说过以前的事,但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若不是福公公还念着皇叔的好,只怕是很多人都已经将皇叔这个也曾是皇子的事给忘了。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福公公自然是知道萧璟之的不易。
萧凛简走进养心殿,“日后朕也得劳烦公公再多多费心了。”
“这是老奴的荣幸。”福公公当然也知道萧凛简会是一位明君。
与此同时,南芜国王都这边。
沈云舒刚给南宫珉诊完脉,耳边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为南宫珉盖好被子,然后起身。
她察觉身后有人的靠近,便一个转身,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洒向来人。
来人只是揉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原本站在这儿的沈云舒便消失了。
“你是什么人?”沈云舒站在暗处,向来人问道。
“临死之人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黑衣人警惕的看着周围。
沈云舒听到这儿,又继续问道:“所以你是暗中动了手脚,不想让二王子醒过来?”
“沈小姐的医术当真是高明,这都被你发现了,可是你太碍事了。”黑衣人看着周围说道。
要不是沈云舒的出现,南宫珉这个时候应该都传出了噩耗。
“就凭你一人,怕是没办法要了我的命。”沈云舒好心的给来人提醒道。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
接着房间外,便传来了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沈云舒继续问道:“既然我都要死了,何不让我死个瞑目,让我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二王子下狠手?”
“沈小姐知道这么多,可对沈小姐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劝沈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黑衣人并不打算告诉沈云舒的意思。
沈云舒站了出来,“这么说来,我好像确实没有知道真相的用处,毕竟你我站在不同的阵营。”
她是大庆国人,而无论怎么算,都是他们南芜国内部的事情。
“沈小姐既然都知道,那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要怪就怪沈小姐总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黑衣人这一世还怪罪起了沈云舒。
而沈云舒也听得出来了,可见此人跟她之前还打过不少的交道,而且都没能让此人在身上得到过什么好处。
可见一直都还记恨于心。
她跟南芜国人打过最多交道的,除了南宫岐和南宫珉之外,只怕是只有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