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制糖测试
闻言，顾久满脸诧异。
随后就被叶清一以看顾璟的理由带了出去。
“回来的还挺快。”
木匠院落处，少白司抬头看向院门口的顾久说道。
“别提了，奇奇怪怪的，我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反而让我等明天。”
顾久蹲下摆弄看着被拿过来的几个小锅。
“要不我去问问，别真耽误了什么事？”少白司接着说道。
顾久拿起一个小锅和几块薪柴站了起来，说道：“不用了，以我对她的了解要真有大事早说了。把工序图纸拿出来，我们开始吧。”
石桌上，少白司拿出图纸，平铺放在桌面一角。
另一角上放着一盏灯，暖黄色的灯光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柔和，此刻正懒懒散散地打在纸张上。
“首先将甜菜碾碎榨汁，其次大火熬制，在熬制过程中用人力去除里面泡沫，最后改小火熬成糖膏。”
“寻找草或木头等植被制成草木灰，加入糖膏中，搅拌结晶成糖。”
“若能成功，那我们主要面临问题是如何解决熬制过程中散发出来的烟和甜味。”看完上面的插图和文字后，少白司说道。
“对。这一点我想过了。谢家可以开一家糕点铺子，地点可以选在几家糕点铺子间，也可以选在大酒楼附近。”
顾久一边说着，一边支起锅，填好柴火。
“好了，再添点水就好了。”
顾久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只有少女半个拳头大小的甜菜。
“你这东西都哪搞的？”少白司拿回来茶壶问道。
“后山。顾家村后面有一座山，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其中就包括这个。只不过量太少，只够偶尔吃吃，制糖是远远不够的。”
少白司加完水，顾久把砸碎的小甜菜放了进去。
看见在锅中不断打着旋的甜菜和迅速变色的水，少白司突然起身拿起石桌上的灯照了过来。
“我记得你说过这东西在三秋的时候才成熟，也就是说你这个甜菜最早也得是去年挖的。那你又是怎么做到让它水分保持得就像刚挖出来一样的呢？”
“秘密。”
“连我都不能说？”
“你要不和我具体说说你到底是上京哪家的？”顾久反问道。
听到这话，少白司缩回头，怏怏道：“那算了。”
看着眼前人，顾久默默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幸好，幸好啊，她提早“失误”把那个用来哄骗顾璟和叶清一的荷包，当着两人的面烧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还找了个道士在他俩面前神神叨叨的说那东西是“脏”物，说什么：幸好烧了，不然迟早成孤煞命；但由于佩戴已久，影响已达成。若要解开需要在一件衣服里裹上符咒压入箱底，并且十年之内不可再提及此事。
要不然就冲少白司这好奇心，早晚有一天得从顾璟或叶清一嘴里把荷包的事套出来。
“这东西得熬多久？”少白司盯了十几分钟后转身问道。
“不知道。”
“你没提炼过？”少白司诧异道。
“没有，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做法。盯着吧，有浮沫就捞，水快没了，就减柴火，最后熬制成糖膏就行了。”
两个小时后，少白司突然站了起来，说饿了，要去厨房拿糕点打发时间。
顾久：“你要是不回来而是自己偷偷去睡觉，我百分之百是会不高兴的。我一赌气就想睡觉，到时候要是把锅碰翻了，院子着起来了，你要记得回来救我。”
少白司：……
“那要不你去拿？”
“可以。”
“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在顾久即将走到院门口时，少白司开口道：“你到时候要是‘迷路’回不来，一走一晚上，我到时候一边担心你，一边还得顾着锅子，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得付全部责任。”
“全部？”
“嗯！你是根本原因！”
顾久：“……你还饿吗？”
“还行。”
“坐回去吧。”
由于两个人都是新手，以为熬到最后只需要把火候降低。
所以，成功了糊了。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顾久问道。
少白司吸了吸鼻子：“没有啊。”
“糊了！”
心急之下顾久下意识要去把锅端下来，结果可想而知，刚碰到就被烫的缩了回去。
看到顾久被烫，少白司也立刻缩回了自己要伸出的手。转身拿起剩余的茶水朝木柴撒了过去。
“它为什么糊这么快？”
火灭后，少白司用木筷拨开盖子，戳着里面大片的黑色问道。
“……可能，这东西糊不糊只在一瞬间吧。”
“现在怎么办？”
“这不还有一点能用的吗？”
之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把颜色正常的那一小块给挑了出来进行下一步。
该怎么评价这一晚上呢，简言之：虽然熬到了天色大亮，虽然倒了大半院子的小锅，但总的来说还是值得的。
“你说我是该先去吃饭还是先去休息？”
听到沙哑的声音，顾久诧异扭头：“你熬夜怎么还废嗓子？”
“我一个活不了纪念的人和你能一样吗？”
“也是。”
紧接着，顾久指了指提出的糖晶说道：“糖，大补，吃两口你再去睡，不然醒过来可能会吐。我得先去吃饭了。”
出了院门，没走多远迎面遇上了谢夫人。
“莫非病了？怎么一早就看起来这么疲惫？”
顾久现在又饿又困，脑子有些许迟缓，听到声音才注意到谢夫人。
“没有。昨晚有事没能睡成。您是要找小公子吗？他昨晚也一晚没睡，眼下这会儿应该睡着了。我先去吃东西了，谢夫人再见。”
说完话，顾久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因她刚刚那句话谢夫人变化的神情。
叶清一那儿，顾久胡乱地吃着糕点。
另一边，谢夫人已经带着大夫到了少白司的内卧。
“怎么样？”谢夫人有些着急地问道。
“回夫人，小公子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听到这句话，谢夫人松了一口气，对着被惊醒的少白司说道：“没事儿，快睡吧，娘让人给你熬点粥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