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呼洛迦（3/5）
“那条疯狗终于消失了吗？”
就在距离李昊住所并不算远的一栋高楼上。
一条狰狞的黑蛇忽然从阴影中钻出，并且口吐人言的发出了抱怨声。
“不过，现在倒是能够确定这座城市的确出现了古神复苏的迹象。”
身形扭曲、变化，黑蛇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异装女子。
之所以着重强调“异装”，是因为这位女子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充满了异域风格。
一般人挑选衣服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加庄重和正规。
可眼下这位女子的服饰打扮，却充满了一种暴虐、狰狞的意味。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绝对不敢有人上前和对方打招呼。
“操控着黑色火焰、执掌厄运的黑犬……”
“也不知道祂的神话原型到底是什么。”
小声的嘀咕着，黑衣女子刚想再次转移位置，就见不远处的一个水池突然间泛起了涟漪。
下一秒钟，那涟漪化作浪涛汹涌而起，恰到好处的拦在了黑衣女子的必经之路上。
“我就知道，那条狗一直追着我肯定有猫腻。”
无声无息之间，睚眦的身影从浪涛中走出。
与他一同出现在波涛之中的，还有一脸好奇的河伯。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你，莫呼洛迦！”
在见到睚眦与河伯的瞬间，黑衣女子顿时面露凶相，吐出了一条分叉的舌头。
“嘶！睚眦！不要得意忘形，你只不过是赢了我一次而已！”
“要不是我当时状态不好，你以为你还能够逃回国吗？”
黑衣女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桀骜与残暴的意味，对于睚眦这位有着官方身份的“凭依者”更是毫不客气。
“状态不好？”
“你们八部天众什么时候状态好过了？”
脸上露出了与黑衣女子相似的桀骜，睚眦不屑的笑了一下。
同为华夏神话谱系下的“凭依者”，睚眦是源远流长的“九龙之子”，而莫呼洛迦却只是佛家的八部天众之一。
不管是知名度，亦或是双方的位格高度，都不在一个等级上。
更遑论，八部天众作为佛家护法神，本身就是以好勇斗狠而著称的存在。
历代复苏的八部天众，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前往战斗的路上，很少有人能够克制住那股来自古神意志的冲动和欲望。
当然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睚眦和莫呼洛迦之间也不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真正让双方对立起来的，是他们现在各自的立场。
睚眦是官方749局的人，而莫呼洛迦却是拒绝招安的危险分子。
早在其觉醒之初，莫呼洛迦就残忍地杀害了前往招安她的“凭依者”，并以此为契机彻底沦为了古神在人间的化身。
在这里必须说明一下，749局作为一个官方的特殊机构，其理念并不是被所有“凭依者”都接受的。
在相当一部分“凭依者”的观念里，古神意志其实都不是需要警惕、乃至于监控的危险事物。
毕竟双方的生命等级相差实在太大，对于生命的理解也完全不同。
这种帮助古神彻底复苏的想法，在相当一部分“凭依者”中都是有市场的。
尤其是在国外，某些狂热的信众更是以自身能够被古神选中，成为祂们在人间的代行者而为荣。
至于自我意志被抹杀和取代？
那只不过是提前回归了神的怀抱，又有什么好值得畏惧的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万法寂灭的时代，真正能够复苏并活动的古神意志并没有多少，其数量大概一只手都能够数得清楚。
绝大多数的“凭依者”，都只是像莫呼洛迦这样受到古神意志影响，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冲动与欲望的狂徒罢了。
他们或许因为古神意志的影响，拥有了某些超凡的能力。
但只要这些狂徒背后的古神没有借体重生，他们就注定无法直面国家机器的碾压。
“愚蠢的凡人！”
“明明有成为神选的资格，却拼命压制自己的本性，你们才一群真正的蠢货！”
在莫呼洛迦这类“凭依者”看来，唯有释放自己的本性，才有可能成为古神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神选。
像睚眦这种明明被强大的古神选中，却站在了反抗古神对立面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异端。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吧！”
懒得再和莫呼洛迦费话，睚眦伸手便从对方的影子中召出了一条巨大的黑蛇。
由于这一幕是在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旁的河伯甚至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的是，作为老对手的莫呼洛迦显然对此早有准备。
“嘶！”
从口中发出一声蛇类特有的嘶鸣，莫呼洛迦的身影瞬间化作阴影消失。
紧接着，睚眦召唤出来的那条巨大黑蛇就被莫呼洛迦反向操控，试图扑向他与河伯现在所在的位置。
如此相似的能力、如此熟练的战斗方式……
令河伯忍不住露出了惊异之色。
眼前这两位似乎有着深仇大恨的“凭依者”，该不会是被同一位古神给选中了吧？
“愣着干什么，赶快出手啊！”
注意到了河伯的愣神，睚眦一边战斗一边低声呵斥道。
无数的阴影骤然隆起，蛇鸣震撼之声传遍了整个大楼……
睚眦和莫呼洛迦的交锋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展现出了远超凡人想象的一面。
“喂，我可是没经过什么训练的平民啊！”
“我这辈子连枪都没碰过！“
“现在突然一下子让我对付一个超能力罪犯，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嘴上如此抱怨着，可河伯还是迅速发动自己的能力，操控附近的水汽凝结成水柱射向莫呼洛迦。
奈何由于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的欠缺，河伯的攻击并没有取得他想象中的成果。
反倒是因为他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成功引起了附近不少普通人的注意。
“该死！又得写报告了！”
睚眦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河伯虽然拥有着超能力，但他在本质上仍旧只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
“饕餮那家伙……现在到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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