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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金銮殿

  

  哗啦啦————

大理城内,烟尘四起,坚实城墙战痕遍布,两人不过争斗几招,半个大理城墙都被拆下,无数碎石顺着豁口滚落在地。

“咳咳————”

烛九天咳嗽几声,吐出几口黑血,伴随着烟尘缓缓散去,他的身躯也缓缓化作人形,不过下半身已完全被石锥碾碎,无异于腰斩,这种伤势,便是烛九天,也是必死无疑。

但烛九天脸上并没有什么懊恼不甘悔恨的歇斯底里,反而大口喘了几口气后,挤出一丝笑。

“好功夫,若我也会化虚仙术,怎落得如此境地……”

赵无眠并不知这化虚之法对烛九天的化龙术有什么帮助,他也懒得多问,只是抬手抹了把嘴角血液,走至近前,

“酒儿当年拜你所赐,毒质入体,给句痛快话,可有解药?”

“我这身毒功,触之即死,武魁也难以幸免,萧酒儿能苟活二十年,已是得天独厚……我又怎会为自己的毒功调配解药……怎么?你还觉得,她没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没找到她,那她便是一天没死。”

“天真……”

他笑了几声,继续道:“但你这身武功……人不人鬼不鬼了大半辈子,到最后,却还是栽在你手里……”

“你自己想尽法子将自己炼化为蛊,此刻反而后悔?”

“我从不后悔,只是若有的选,羽化飞升,跃天门而成烛龙,谁又愿用化蛊这种邪门外道……”

“都羽化飞升了,还想让自己变成一条长虫?你们九黎的人脑子有毛病。”

“信仰如此,我们放不下烛龙,难道你未明侯就放得下身边那些女眷?”

赵无眠亲手杀了烛九天,心中的恨意也已渐渐缓去,用平常心看待烛九天,倒觉得他这人貌似有点像陈期远……嘴巴挺损,能说会道的。

“往后没人会信烛龙了,以人炼蛊,有违天合,九黎完了。”

“随你,不过……”烛九天瞥向赵无眠,“你若欲羽化飞升,便免不得与季应时有番争斗。”

“季应时?他还活着?”

“他那种人,怎会平平无奇的老死……”

赵无眠眉梢紧蹙,斟酌片刻还是摇头,

“他听上去不是会在乎俗世的人,我与他现在没什么交集,至少也得等我平定天下,才有心思与他争斗一二。”

“没交集?”烛九天莫名其妙笑了一声,“当真如此吗?你与季应时可早便有了牵扯……”

“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

烛九天显然没那么好心肠,随意笑了两声,眼神便已渐渐昏暗。

烛九天伤势太重,心肺早已震碎,此刻还能说话,纯粹是顶尖武魁那近乎变态的生命力,但武功再高,终究也还是人。

夕阳隐约在地平线内,天空已是一半黑夜,一半霞光……天分明暗。

烛九天仰首望着天空,后视线望着将自己腰斩的石锥,眼神却是稍显茫然。

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栽在赵无眠手中,他的化虚仙术过于刁钻,只是眨眼间便让他受了致命伤,明明他还有诸多底牌未曾用出。

如此突然突兀,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可转念一想,江湖中人不就是如此,忽然来,忽然走,忽然生,忽然死。

本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念及此处,烛九天也便释然。

眼看烛九天再没动静,赵无眠才抬手摸向自己腰间,准备取听澜酒血祭酒儿,却摸了个空。

紫衣上前将朱红酒葫芦递给他,轻声道:“这葫芦你可珍视的紧,打前便放我这儿,忘了?”

赵无眠笑了几声,拔起酒塞。

哗啦啦————

清澈酒液倒在地上,顺着大坑坡度,渐渐与烛九天的血混迹在一起。

待一壶酒倒完后,赵无眠再抬手轻撩破破烂烂的披风,将朱红酒葫芦挂在腰间,朝四周看去。

周围站着许多行人,皆是神情呆滞错愕,此刻眼瞧赵无眠看来,他们才反应过来,不免面面相觑,人群中才忽听一声扯着嗓子的惊呼。

“国师死了?”

这话便似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城当即哗然一片。

“国师死了!!”

“国师怎么会死!?”

“国师都死了,那,那鹤拓……”

街道两侧不乏列阵驻军,他们握着长枪的手颤颤巍巍,赵无眠当街诛杀国师,在南诏自然是罪该万死,可又有谁有那个武功擒他?

南诏不似大离,哪有那么多武魁可用。

此刻在南诏统领几十年的国师一死,所有人皆是近乎没了主心骨。

如今心气已散,便是让他们用人命和赵无眠相博,此刻也没那个胆气。

城内禁卫统领脸色极为苍白,也是两股站站几欲先走,但眼瞧赵无眠浑身是血,约莫实力早已十不存一,还是紧咬牙关,试图发号施令。

“来人……”

但他话音未落,赵无眠周围猝然出现数个持刀暗卫,‘呛铛’一声拔刀出鞘,高声喝道:

“保护未明侯!”

未明侯?

此话一出,满城都寂了下。

大离朝开战理由便是未明侯被南诏所擒,来此救人,但你这是被我们擒住的样子吗?

你都把国师当街杀了,却说是我们抓了你?

赵无眠瞥了周围人群一眼,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只是猛拧刀柄手起刀落,将烛九天的头颅割下,刀身一挑抛给一暗卫。

“多带几匹马,八百里加急,将烛九天带去昆明前线,昭告天下,烛九天与南诏王已死,鹤拓再无人有能力挡我离军,若开门投城,我等士卒所过之处,不屠城,不搜抢,但昆明若执意死战……

那本侯也可允他们一个为国捐躯的机会。”

嗓音在浑厚内息下传遍四周,让大理城内众人皆是沉默,即便听不懂中原官话,也有旁人代为转述。

赵无眠口称虽是昆明,但实则是说给整个南诏听。

暗卫干脆利落抬刀割开自己的衣袍下摆,将头颅包住,躬身一礼,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紧随其后,赵无眠才看向周围那些披甲士卒,每逢他的视线扫过,士卒皆是不免后退一步。

赵无眠微微摇头,九黎的事太过复杂,他也没想慢慢解释,便直截了当道:

“烛九天用你们的子嗣父兄炼蛊,害的多少人惨死,此刻愚忠,难免是非不分,但若铁了心欲杀我,那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他微微一顿,后高声道:

“谁欲杀我!?”

嗓音在城内回荡,全场却是死寂无声,无人应答。

死寂天地,此刻只有赵无眠单刀独身,傲立长街。

他环顾四周,片刻后忽的抬手,用衣袖夹住刀身擦去黑血,干净利落收刀入鞘,这才翻身上马,朝洛湘竹伸出手。

“走,去皇城,我杀烛九天没费多少时辰,又是半路截杀,九黎的人毫无准备,此刻在皇城料想早便乱作一团,连细软都没时间收拾,此刻还能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洛湘竹正瞪着周围士卒,一副有种你们就来啊的奶凶表情,此刻闻言,连忙收起凶悍模样,乖巧上马。

紫衣也想起九黎蛊的事儿可还没完,如今烛九天一死,九黎没了主心骨,更没武魁高手,在赵无眠面前可就是一根根韭菜,随手就能割倒一大片。

那九黎这么多年积累的宝贝,不就尽数归了他们!?

钱!毒!武功秘籍!

紫衣美目顿时亮晶晶,连忙上马,“快快快,可别让九黎的人跑了……你伤势没事吧?”

“大都只是用了化虚仙术造成的反噬……无伤大雅,晕不了。”

“那就好……万一九黎不在皇城呢?”

“有多少杀多少,便是少数人逃了去,天涯海角我也派人给他们都逮回来。”

“你怎么知道谁是九黎,谁不是?”

“他们不可能没有花名册……难得见你这么多话,这么高兴?”

“哼哼……”

伴随着话音落下,三人策马而去,沿途行人皆是侧身让路。

日落西山,天分上下,残留的霞光,缓缓消退。

有人望着那江湖浪子的背影,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此刻大离朝的兵马还未踏入鹤拓腹地,可鹤拓国,已是这男人说了算。

大离朝的未明侯,在此刻便已是新的南诏王。

转眼已是第二天的深夜,昆明附近已是血色满天。

“热油,热油呢!?”

“滚石也一并用上!”

“国师听闻战报,不日定来前线驰援,往死里守!?”

昆明城墙,守将抹了把脸上鲜血,扯着嗓子向四周喊道。

大离只是攻了一天城,南诏周遭士卒便已是疲态尽显,兵力军心,军纪素养,军械甲胄,双方皆不是一个量级。

他们面对的是韩永良从北地前线带过去的虎狼之师,而他们呢?自从成为大离附属国后,都多久没打过仗了?

即便靠着关隘之利,尚且能撑一段时间,可城破也就是迟早的事,多少人自昨日到现在都不曾合眼,多少人心中皆是紧绷着一根弦。

直到大后方有人策马而逃,运起轻功飞身上墙,用不算熟练的南诏话高喝道:

“国师烛九天与尔等南诏王已死在未明侯刀下!尔等快快束手就擒!”

“未明侯早言,若尔等投城开门,我等离军绝不屠城,绝不搜抢,与民为善!!”

话音未落,那人抬手抛出手中包裹,一颗带血头颅便滚至城墙上方,落入所有人眼中。

奋战守军皆是一寂,九黎派来的守将更是一个前扑捧起头颅,细细端详,却是不可置信。

“真是国师……”他喃喃自语。

噗嗤————

韩永良运起轻功飞身上城,忽的出现在守将身后,刀光一闪,守将人头冲天而起。

他提起守将与烛九天的头颅,飞身至高处,双手高举,虎目一瞪,无需多言,只是少刻,便有人面面相视,主动抛下兵刃,瘫倒在地。

有人起头,守军自是哗啦啦瘫倒一片。

韩永良冷哼一声,回首看向城下的大离军,凶悍表情当即一变,满脸茫然,和自己的麾下将士们大眼瞪小眼,皆是不可置信。

老大,你不是说未明侯被抓了吗?这,这怎么未明侯一个人就把对面大将砍了脑袋送至前线啊!?

到底是谁救谁?

韩永良也不到啊,他这辈子从没打过这么简单的仗。

一般攻城战战损比,一比十都算往少了说,即便韩永良再有自信,最好的结果约莫也就是年关前攻破大理,这还得是粮草源源不断不出意外,军队士气如虹高歌猛进才行。

可如今,这,这……

饶是他也不免呆滞片刻才缓过神,高声道:

“入城!去大理!迎未明侯!!!”

甭管怎么说,侯爷此举将南诏军心一举击溃,平白让我军少了无数损失,救了无数弟兄的命。

韩永良现在就想飞过去和未明侯烧黄纸,拜把子……这他娘的太猛了。

难怪他不过失踪一月,天子便相思成疾卧病在榻……

赵无眠对昆明投城并不意外,和大离不同,南诏从一开始就没想打这仗,南诏本就是大离的附属国,本就只想安安稳稳休养生息。

若不是烛九天一意孤行,早在洛朝烟于苗疆调兵时,南诏就该派使者快马入京,纳头就拜。

因此他也没如何关心前线战事,一门心思钻进皇城,处理九黎的事。

南诏皇城的金銮殿内,宫女们正低垂视线,擦拭着殿内血迹,颤颤巍巍,动作小心翼翼。

偶有人斗胆悄悄抬眼,打量着王椅上的年轻侯爷,眼底深处的惊惧又转而化作稍许惊艳。

好俊的侯爷……

赵无眠并未在意偷偷看他的小宫女,自顾自倚靠在王椅上,身着玄色衣袍,大马金刀,打量着手中的小瓷瓶,凑近闻了闻,便露出作呕神情。

“这也太难闻了。”

“这是毒,又不是珍馐美味,你都是堂堂武魁,还怕这点臭?”紫衣双手叉腰,站在王椅侧方,白了他一眼。

南诏再没有比皇城更安全的地方,因此九黎根基便在此地,赵无眠并未花多少功夫便取来了余下的九黎蛊……只不过中途也算有些波折。

愚忠于南诏皇室的太监,暗卫,大内高手,以及余下的九黎族人……并非无人反抗。

只不过,反抗的人,此刻都已化作金銮殿石砖上的血迹。

烛九天一死,九黎便已气数已尽,又被赵无眠杀进大本营,砍得人头滚滚,兴许有那么小猫两三只逃走,与流落在外的其余九黎族人汇合,但明显掀不起什么风浪。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无眠也有预料,日后让手下的人慢慢寻剿便是,反正九黎的好东西都摆在国库任他予取。

南诏的事显然还没完,还有许多尾巴需要处理,但这擦屁股的事肯定轮不到赵无眠亲自做,否则他当这侯爷难不成是白当的?

鸡毛蒜皮的小事自有小弟处理。

因此他也便安心住在皇城,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南诏,头顶有人,南诏就乱不了,只等韩永良的大军抵达与洛朝烟的旨意,便可安然卸任,回京当他的潇洒侯爷。

赵无眠将余下的九黎蛊一同服下,感受着其内毒质尽数没入他的四肢百骸,化作养分,让他的体魄愈发强韧。

这都是实打实的战力拔高。

“九黎的好东西琳琅满目,还有很多,我和小郡主数都数不过来,你伤势也不轻,这段时日便待在南诏好生修养,本姑娘将其清点清点,取出对你有益的……”

紫衣在耳边絮絮叨叨,话音难掩兴奋,赵无眠侧眼看去。

他们衣物早已脏乱,来至皇城,便去了锦绣坊随意挑来合身的崭新衣裳穿着,赵无眠一身玄袍,丝绸锦缎,也算符合中原之风,但紫衣可就截然不同。

她如墨长发披着银质穗子冠,珠链点缀披在腰后,上身穿着白纱紫底的小衣,包裹着鼓囊囊的胸脯,毫无赘肉的小腰虽然没漏,却围着银链,下身则是宛若沙滩巾的凤纹长裙。

绝美容颜并未以粉黛点缀,可这白皙肌肤,好似抬手一按便能渗出水来,滑腻娇嫩,朱唇小小一叶,宛若花瓣。

极其富有异域风情,与孟婆的装扮有几分相像,却没她那么野,唯有高雅贵气。

显然,这衣裳明显是为南诏王室的女眷做的。

赵无眠不由视线下移,望着紫衣裙下修长双腿的轮廓,心想若是能裙子能开叉……仔细想想,他貌似没怎么看过紫衣的腿,但单瞧这轮廓,便知曲线优美,触感……

“你在看什么?”

“这裙子挺漂亮,你能常穿。”

“本姑娘穿什么都好看。”紫衣微微岔开腿,弯腰似是要拉了下裙摆,反倒让裙子更为贴紧双腿,轮廓更加明显。

她小手捏着裙子,正欲上拉,眼看赵无眠便能从裙摆下瞧见她的小腿,紫衣又忽的松手。

赵无眠视线默默上移,紫衣露出得意洋洋的眼神。

她果然在故意逗弄赵无眠。

紫衣束起玉指就在他额上轻推了下,

“色胚,本姑娘还能不知你在想什么?还有,你那化虚的法子,如非生死战,可别再用了,你体内早已乱七八糟,经脉都快因此打结了,这个月好好调养。”

说着,紫衣来至椅侧的小案,这里放着药箱,瓶瓶罐罐一大堆。

九黎那么多宝贝摆在国库,紫衣却没去研究,说白了就是在乎赵无眠的伤势。

赵无眠杀了烛九天后又提刀砍了不少脑袋,看似伤势无关痛痒,实则纯粹就是赵无眠能忍。

就连烛九天都称化虚之术为仙法,便知这不是俗世之人能用的。

毕竟这奈落红丝的回溯推演不同,这是赵无眠自己悟出来的法门,哪怕不借用错金博山炉,也可随心而用……但这仙法显然不是他目前的境界能承受的。

当做杀手锏,打别人一个出其不意还行,但若再像对付烛九天那般用个不停,赵无眠迟早得死在反噬下。

念及此处,紫衣紧咬下唇,暗叹一口气,在药箱内翻着药瓶,

“脱衣吧,这药你得一天一换,还有,小郡主便是再漂亮,你最好也别动歪心思,固元守精,好生调养,不可再耗,这个月,我时刻守着你,你要敢对小郡主下手,本姑娘可就要掺让你起不来的猛药……”

紫衣絮絮叨叨,赵无眠的心神却被她近在咫尺的臀儿吸引,这裙子有些紧,更显得浑圆挺翘……

“赵无眠,赵无眠?你在听吗?”

赵无眠回过神来,瞧见紫衣忽的后退几步,双手向后捂住臀儿,俏脸带着一丝微红,瞪着他。

“在听啊,让我这段时间节制,不可再动男女事的歪心思。”赵无眠不偏不倚道。

紫衣眼瞧赵无眠还真听了,有气也没处发,只得又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脱衣,上药。”

而后她又回首对打扫卫生的宫女们用南诏语道:“都下去吧。”

“诺。”

好歹是自己情郎,怎么能让这群小宫女一饱眼福?

宫女们行了一礼,提着水桶毛巾快步离去,拉上殿门。

金銮殿内很快没了动静,两侧烛火幽幽。

赵无眠脱下上衣,坐在椅上,紫衣提着药罐,小手抚着裙子坐在王椅的负手上,小腰轻扭,岔开赵无眠的绷带,俏脸认认真真为他上药。

赵无眠鼻尖萦绕着紫衣身上的幽香,姿势原因,小衣紧紧绷着,贴在肌肤上显得包裹感十足。

腰肢如此纤细,盈盈一握,偏偏衣襟却又饱满,此刻微微弯腰,顺着重力,更显夺人眼球。

赵无眠忍不住抬手,搂住紫衣的腰肢,隔着薄纱与小衣轻轻摩挲。

“想让本姑娘给你下猛药,当一个月太监是不是?而且小郡主此刻正在金銮殿书房休息,本姑娘只要一喊,她立马惊醒,瞧见你胆敢背着她轻薄我,你看她生不生气……”

紫衣神情变也不变,语气平淡,好似阐述事实,威胁意味十足。

赵无眠并未言语,只是朝近在咫尺的俏脸凑近几分。

紫衣平淡眼神动了动,却没抵触。

啵~

两人亲了下,紫衣便腰肢后仰,准备分离,好继续上药,但却被赵无眠的手环住,动弹不得。

紫衣美目轻眯,几秒后后缓缓闭眼。

滋滋——

烛火幽幽,亲昵声响持续片刻后,赵无眠忽的一拉紫衣,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紫衣害怕碰到赵无眠的伤势,靠在赵无眠怀中,单用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赵无眠垂眼便是她的绝色容颜。

“你真漂亮……”

“你若敢乱动,本姑娘可真会下药,别以为我只是吓吓……啵~”

“呜……”

紫衣环住赵无眠脖颈的双手紧了紧。

赵无眠一只手扶着紫衣的小腰,另一只手则捏住裙子,向上轻拉,余光一瞧。

绣鞋上,脚踝处可见干干净净的纯白罗袜,再往上,却无薄裤,却是肌肤细腻,曲线优美的小腿。

显然,天气炎热,紫衣也转而不再穿薄裤,而是换成亵裤……

赵无眠抬手脱下她的绣鞋,啪嗒落地。

掌心裹住她小巧精致的脚丫,细细摩挲,让紫衣不由又发出‘唔’的鼻音,足弓勾起。

后他缓缓向上,小腿,腿弯,裙下……

滋滋——

“你!”

紫衣美目猝然瞪大,用力一推,单穿着白袜的脚丫便踩在毯上向后退了好几步,俏脸血红,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位置……

洛湘竹听到紫衣惊呼,自睡梦中惊醒,连忙披上外衣,穿上绣鞋自书房侧殿走进大殿内,迎面便瞧紫衣红着脸,双手提着自己的绣鞋连忙跑进侧殿,与她错身而过。

“恩?”小哑巴歪头看着紫衣背影,神情疑惑,发出一声还没睡醒似的轻声鼻音。

回首看去,赵无眠身侧小案还放着瓶瓶罐罐,药还没上完。

小哑巴也懒得琢磨紫衣这是怎么了,来至王椅前打量了几眼药瓶,抬手捏起一罐,看向赵无眠,露出柔柔的笑。

我给你上药吧。

“药都什么时候都能上。”

赵无眠眼看洛湘竹穿着睡裙,披着外衣走来,抬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

洛湘竹美目顿时一片错愕,举目四望,空荡大殿虽然空无一人,可,可…

这是金銮殿啊!

“要的就是金銮殿……这里隔音很好,周围也没有人,妹妹这回可以叫得大声点……”

“唔……”

第12章 ()打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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