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黄泉之主
“老秦，三川大瀑布，你受险之时，是谁人救了你。”女人侧卧半躺在寒玉床上，以手支着脸颊，看着秦悲歌淡淡地说道。
秦天王闻言神情有些震惊，这件事队了独天王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女人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又看向商天王说道：“玄商号在北疆丢了一批货，最后那货是谁人帮你寻了回来？”
“你……”商天王瞳孔收缩。
商家和他还未起势之前，被人设局运送了一批货去北疆，结果货半路不见了，还要赔钱给货主，那一次是商家最崩溃的一次，差点商家就因此而没落。
如果那次不是有贵人出手帮忙，商家就没有资源供养商天王，也就不会有商天王的存在了。
女人也没有理他，又看向姜天王说道：“十字雁山之上，你与谁人下棋，三天三夜未分胜负，最后棋差一招？”
姜天王也是动容，不能置信地看着女人。
他是个爱棋之人，棋艺也是极为高超的，自棋艺成了之后，世间能与他对弈者不超过四人，而他败的最惨的一次，就是在那十字雁山之上。
姜天王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不是因为他怕丢人，而是因为就是因为那一场棋，他才真正得以悟道，后来成就了天王之位。
可以说没有那一场棋，就没有后来的姜天王。
女人的目光从天王们脸上一一扫过，她每看一位天王，就说出一件事，令这些天王都为之动容。
她所说的那些事，并非都是独天王所做，可是现在谁都明白她的意思，那些人都是她的化身。
细细想来，这女人竟然在每一位天王成长的路上，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到底是谁？”风天王盯着女人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那时都曾有过信念，想要拯救这天下苍生，想要将人类从这无尽的轮回当中拯救出来？让人类不再是世间最弱小的种族，不再是任人鱼肉的弱者，要打破这世间的所有不公。”
女人冷漠地目光从诸位天王脸上扫过：“可是现在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摧毁了天空城，就是打破了天空秘境和大地秘境的平衡，天空秘境的元气不再流入大地秘境，那时候大地秘境的元气就用一分少一分，最终将会成为没有元气的荒芜之地，人类再也不可能走上修行之路。”
“我们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若是不摧毁天空城，天空城输送到大地秘境的元气，携带着衰竭能量，会污染大地秘境，最终的结果只会更糟糕。如果连种族都灭了，那能不能修行又有什么区别呢？”风天王说出了等人心中的无奈。
“谁告诉你，衰竭能量会污染大地秘境？”女人一句话，让众人都是一呆。
风天王怔了怔说道：“难道不是吗？我们都可以感应得到，黄泉河、幽冥海的能量，与这天空塔中的衰竭能量十分相似，应该就是同出一源，会对人类造成严重的影响，这是死亡的能量，这不是污染又能是什么？”
女人轻蔑地说道：“你说的没错，衰竭能量确实会对人类造成严重的影响，也确实有着死亡的属性，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就是绝对错误。人类和大地秘灵能够世代在大地之上繁衍生息，不断地进化，向着更高的层次迈进，就是因为有衰竭能量的存在。”
“老旧的终将腐朽衰竭，化为养份供养新生，让新生能够成长的更加茁壮。生老病死，本就是这世间的规律，打破这个规律才是对世界的最大污染。”
“衰竭是所有生命最终的归宿，也是世间最美的涅槃。”女人轻叹道：“天空秘灵本也应该与大地秘灵和人类一样，在它们的生命应该终结之时，在衰竭之中涅槃。可是却有人打破了这种规律，将那衰竭能量屏蔽在外，企图造出一个不老不灭的世界。”
“只是这样的行为，无异于与整个世界为敌，必将受到世界的反噬。被屏蔽的衰竭能量越积越多，就算那等存在，也难以将其继续屏蔽，反而因为衰竭能量的聚集，让很多区域变成了生命无法存在的衰竭区域。”
“为了维持这个不老不灭的世界，那位才把衰竭能量通过天空城引入大地秘境，把大地秘境当作了排污之地，形成了黄泉河和幽冥海。”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生命会在死亡当中绽放，因为衰竭能量的引入，原本几乎没有高等生命的大地秘境，竟然也产生了高等智慧生命，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进化。”
“那些生命的进化速度，让一直监控着大地秘境的那位产生了忌惮，每当大地秘境的生命进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位就会将其灭杀，进行生命大清洗。”
“可惜他无论怎么清净，都没有办法把大地秘境的生命彻底灭绝，那源源不绝的衰竭能量，就如涅槃之力般，让大地秘境源源不绝的孕育出新的生命。”
“但是随着大地秘境的衰竭能量越来越多，天空秘境的生命长时间在大地秘境之中停留，就会感染衰竭能量，失去不老不灭之身，所以那位只能定期对大地秘境进行清理，不能时刻留在大地秘境，否则就会失去不死之身。”
“黄泉河从来不是什么污染之河，而是人类和大地秘灵共同的母亲河，正因为有了幽冥海的存在，多余的衰竭能量才能够积蓄沉淀，为大地秘境的进化源源不绝的提供生机，代价是人类和大地秘灵都不会拥有不老不死之躯，到了一定时间，都会在衰竭中涅槃，把自身的生机返还给大地宇宙……”
众人听的神色变幻不定，这应该是独天王的女人，所说的话，与陈观带回来的消息完全背道而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才对。
“你到底是谁？所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修杰明沉声问道。
“我名独，你可以称我为独天王，当然也可以称呼我的另外一个名字……幽冥帝君……黄泉河下幽冥城的主人……”女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