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可描述的地方
清晨，太阳在云端旖旎，此时姜禾拉开窗帘，晨光透过清新的薄雾，温柔地撒进屋内。
姜禾用手遮一下刺眼的光，待适应后伸了个懒腰朝洗漱间去。
昨夜睡得极好。
洗完漱，简单吃了早饭。
一会要去给周卿宁补课，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去补习，所以今天补课时间加长。
姜禾背着包去赶公交。
按了门铃，是钟婶开的门，“小姜老师来啦，吃没吃早饭？”
“吃过啦，钟婶，宁宁起床了吗？”姜禾进屋换鞋。
“起了，刚吃完早饭上楼。”
姜禾余光瞥向餐桌，没有人坐在那里，心里狐疑一下，“那我上楼去找宁宁。”
二楼走廊，周卿宁卧室在左手边第二间。
刚抬起手准备敲门，身后斜方的门把手转动，姜禾手上动作停下，循着声音扭头看去。
周屹尧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出来，身上还穿着松松垮垮的深蓝色睡衣，胸前的口袋上还绣有一只泰迪熊的刺绣图案。
男生看到姜禾也愣怔一下，抬手向脑后理了理头发，困意消散几分，“早。”
姜禾收回手，“早。”
布偶猫从门缝里钻出来，一双清澈的猫瞳盯着姜禾，像是记得她一般，“喵……”
奶气地叫了一声，走到姜禾脚边，蹭来蹭去。
姜禾蹲下摸了摸，“昨晚它跟你睡的？”
小布偶还不到两个月，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它眼睛附着着一层灰蓝色薄膜。
周屹尧整理着松垮的衣服，不动声色地系上胸前脱落的纽扣，“嗯，可能太小了，晚上害怕地一直在挠门。”
“小可怜，你也是想妈妈了吗？”姜禾挠挠它下巴，盯着它粉嫩嫩的小鼻子，软声安抚，“不要害怕哦，要坚强。”
周屹尧靠在门框边上，目光落在蹲在地上的女生，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小家伙。
小布偶舒服地翻身露出肚皮，小爪子挠着姜禾衣服袖口的布料，“喵……喵……”
这是姜禾第二次见它。
第一次见它时，小可怜躲在猫包里，天色昏暗，姜禾没看得太清。
现在细细观察，小家伙还没到爆毛的时候，品相不错，毛色淡淡的，像是只金贵的小公主。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不如就叫炸毛好了。”姜禾起身抱在怀里，看了一眼站一旁的男生，又低头看猫，母爱泛滥，“希望你以后可以健健康康，等我们长大了，爆了毛，就更漂亮啦，是不是呀！”
周屹尧眼底笑意加深，看着女孩和猫，嘴角渐渐扬起。
“炸毛，你去找——”姜禾不知道该怎么对炸毛称呼周屹尧，卡了壳，把猫递过去，“让他给你喂好吃的。”
炸毛从姜禾的怀里移到周屹尧的怀里，就跟抱小孩一样。
炸毛两只前爪立刻抓住周屹尧的睡衣，“喵……”
周屹尧抱着下楼，真和抱小孩一样，轻手轻脚迈下楼梯，“炸毛乖。”
“喵呜……”
“爸爸没白把你接回家，知道逗妈妈开心了。”周屹尧难得的温柔。
下了楼梯，转角碰到了趴在地上的左轮。
“汪……”
把猫接回家那晚，左轮上下左右开始在猫上闻，本还担心两个小东西相处不来。
不过现在看来，左轮倒是有当哥哥的意识。
只是炸毛妹妹半夜只爱蜷缩在周屹尧的房间。
周屹尧一般不习惯狗进卧室，但是对于炸毛，无条件纵容。
确实养儿子养女儿不同，当爹的天生双标。
周屹尧吃过早饭，就跑去盛一帆家打游戏，午饭没回来吃。
而姜禾请周卿宁出去吃饭，也没在家吃午饭。
下午补课到一半，开始变天，风越来越大，呼呼作响。
北江市已经过了雨季，就连天气预报也没预测出今日的大雨，来的毫无征兆。
姜禾出门没有带伞。
大风刮过，一直到傍晚才淅淅沥沥地停下，大雨冲刷着马路，推开窗，屋外雨后的纤尘味飘进房间。
楼下的花草已不成模样。
两个女孩趴在窗前享受雨后片刻的静谧。
姜禾伸出手感受着秋雨的冰凉，打湿手指后又很快缩了回来。
雨势渐小，姜禾看补课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准备收拾东西先回去。
“小姜姐姐，雨刚停，路滑不安全，今晚你要不留下来？”周卿宁同姜禾一起下楼，怀里抱着炸毛。
“喵～”炸毛叫了一声。
姜禾委婉拒绝，“不用担心，我会小心一些的。”
周卿宁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强行挽留。
姜禾低头换鞋，炸毛从周卿宁怀里跳下，小猫爪勾住鞋带，像是在挽留。
姜禾抽回鞋带，摸了摸炸毛的小脑袋，“炸毛，我走啦，明天我再来看你。”
“喵～”
姜禾起身。
身后的门从外打开，周屹尧开门进来，俨然没有想到会在玄关碰到姜禾，身形僵了僵，“回家？”
姜禾点头，“嗯。”
“我送你。”周屹尧把手里的球扔地上，拿上玄关柜旁的雨伞，又开门退了出去。
动作飞快，姜禾都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后气温骤降，姜禾只穿了一件天蓝色针织衫，微微起风，凉透了心。
姜禾双手抱臂小幅度上下摩擦，抚平站起来的汗毛。
下一秒，一件衬衫式工装夹克外套落在了肩上。
纤尘味突然被清冽好闻的薄荷柑橘味代替，外套还留有周屹尧身体的余温。
姜禾抬头看他，一双杏眼湿漉漉的，让周屹尧不禁联想起昨夜。
他把炸毛关在门外，想看看今晚小猫还挠不挠门，周屹尧睡眠质量不太好，细微的动静都能把他吵醒。
正因如此，他才养成了起床气，每天都睡不够，自然而然也就讨厌被别人打扰休息。
屋子隔音很好，但对周屹尧来说是一般。
小猫在门外喵喵叫的奶音直接在他耳边放大，猫爪“嚓嚓”地抓着门。
他于心不忍。
他总会把炸毛联想到姜禾，一举一动都能想到她，最终把猫放了进来。
小猫很轻，步子也轻，好奇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后想上床。
周屹尧拒绝。
半夜小猫顺着床单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一点一点往里爬，最先到了脚边。
周屹尧这时缓缓转醒，奈何眼皮子太重，眯着眼不肯动，可谁知下一秒，炸毛开始顺着周屹尧的裤管往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