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曾为她放弃出国
晨光熹微，白色的纱帘在清晨的风中飘呀飘，天边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空气丝丝清冷。
周屹尧还未睡醒，趴在床上，被子虚搭在腰间，顺着腰间肌肤往上，宽阔的臂膀肌肉线条流畅，手臂压枕头下。
剑眉浓密，高挺鼻梁，薄唇轻启，仔细听去，可以听到他口中喊着姜禾的名字。
“姜姜……”
在睡梦中，口齿不清晰，嘴角却是上扬着，清冷的空气从窗帘处飘进来。
周屹尧感觉肩胛骨有些凉，轻轻皱起眉拉起被子翻了个身。
太阳爬上地平线，楼下花花草草上的晶莹露水正在慢慢蒸发。
鸟儿叽叽喳喳吵着，周屹尧不愿意醒来，梦中有姜禾。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屹尧！”
“屹尧！”
门把手转动，温婉围着围裙推开门，“周屹尧，你快起来收拾一下，去把姜姜给我接来。”
美梦被打断，周屹尧眯着眼睛摸到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呢，她还没醒呢。”
温婉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你昨晚是不是又带她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了？”
周屹尧不情愿地起身，没睡醒，声音有些发闷，“没有……”
昨晚他去人姑娘楼下讨嘴亲了。
温婉见他起了床，“我可告诉你，你跟人女孩子谈恋爱就好好谈，别做那些混蛋事，听到了没？”
“听到了。”
周屹尧顺了顺额前的刘海，感觉长了一点。
十月的天气早晚温差大，周屹尧找了件格子衬衫外套黑裤白鞋。
没有揪发型，简单弄了个小顺毛。
周屹尧到姜禾楼下时，打电话给她听着糯叽叽的软音像是刚睡醒，“刚睡醒？”
姜禾眯着眼睛去洗漱间，“嗯，你到了？”
周屹尧笑了笑，“没呢，还没出发，你慢慢收拾。”
姜禾把牙刷放进嘴巴里，吐字开始不是很清楚，“好，拜拜。”
“嗯，拜拜。”
周屹尧不敢说自己已经到楼下，怕姜禾着急。
姜禾不喜欢让别人等，不然她会很慌张，觉得非常抱歉。
姜政把早饭端上桌，对着洗漱间喊，“小禾，我温了牛奶，你出门前记得喝。”
“好。”
姜禾刚洗漱完，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毛孔都看不到。
“爸爸，你中午吃什么？”姜禾问。
姜政笑笑，“你不在家，我也约了朋友出去走走，不在家吃。”
“好，注意安全啊爸爸。”
姜禾简单化了个小淡妆后坐在餐桌上，小口小口抿着牛奶，温度刚刚好。
苦尽甘来，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姜禾喝完刚放下玻璃杯，手边的手机响了。
低头查看。
周屹尧发来的消息。
Z：宝宝，我到了，在楼下等你。
姓姜不吃姜：好，乖仔。
温婉突然想下厨，就把姜禾邀请家里来玩，一猫一狗也想得不行。
多来玩，等以后他们结婚了感情也就培养了起来。
温婉心里早就打好算盘了。
之前她还担心自己的儿子追不回来姜禾，担心了好久，那段时间看着周屹尧萎靡不振，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没有多问孩子之间的事情，只是告诉周屹尧如果喜欢就要坚定。
还好最后传来了好消息。
姜禾今天也穿了一件格子衫，周屹尧替她拉开副驾车门，“小心。”
到周家时，周卿宁打着哈欠起床，左轮追在她的脚边。
等到开门声，狗子扭头看向这边，看熟悉的脸庞，“汪汪……”
它撒腿跑到姜禾身上，伸出两只前爪时，姜禾顺势握住两个肉嘟嘟的大爪子捏了捏，“左轮，有没有想我啊？”
左轮比之前胖了越多，尾巴没出息地晃来晃去。
“汪汪汪……”
好想妈妈。
姜禾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炸毛听到声音也从猫爬架上跳下来，“喵～”
姜禾蹲下身，“炸毛，你也越来越像小公主，越来越美了。”
周屹尧换好鞋低头看了和猫猫狗狗玩的女生，嘴角溢出了笑，他揉揉女生的头顶，把拖鞋当她脚边，“先换鞋。”
姜禾嘴角依旧挂着笑，抬眼看见一双粉粉嫩嫩的拖鞋，看大小也是自己的尺码。
她神情微愣，“这……”
周屹尧神情散漫，拿着一个矮凳让她坐下，蹲下身熟练地为她换鞋。
姜禾低着头看着男生好看的手握住她的脚腕，脱下和他一样的同款板鞋。
“我妈准备的。”周屹尧开口，起身时又补充了一句，“很早就准备了，但你现在才穿上。”
姜禾鼻头发酸，睁大眼眶缓解心里的难受，缓缓开口，“谢谢小姨……还惦记着我。”
周屹尧食指弯曲勾走她蓄在眼底的水雾，“行了，去和左轮玩吧。”
温婉从厨房出来，“来啦，姜姜。我炖了汤，一会中午多喝点。”
姜禾和左轮玩了一会它的玩具，看着周卿宁写了一会作业。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点多了。
下楼去厨房，看到温婉忙碌的身影，又想到陆萍拿着钱威胁她的嘴脸。
她低头抿嘴，长舒口气。
姜禾看了眼炉灶上的咕嘟咕嘟冒泡的汤，浓郁的香气让姜禾的胃开始反抗了。
“好香啊。”
温婉笑了笑，“那一会多喝点，小姨都觉得你瘦了好多。”
姜禾腼腆一笑，“小姨，有我要帮忙的吗？”
温婉在家完全就是一位慈母形象，“嗯……你帮我把那青菜洗一下吧。”
“好。”
姜禾认真在细小的流水下洗着菜叶，突然听到温婉说，“姜姜，我看屹尧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呢。”
姜禾手中一愣，只笑不言。
“他为了你可是挨了不少打呢，”温婉回忆起周屹尧高三时候的事情，“上次逃课被他爸打了一顿，在床上趴了好久。”
姜禾回想这件事。
好像是她和周屹尧有点小矛盾，他好多天都在逃课。
结果被叫出国挨了顿打。
姜禾还记得给他上过药。
“记得，班主任都要被气到跳脚了。”姜禾笑出声，回想高三那年，苦并幸福。
“对，就是那次。”温婉沉默几秒，“那你知道他挨打不单单是因为逃课吗？”
姜禾心跳快了一拍，觉得自己的漏掉了好多事情。
“他的人生本是要出国发展，进修他最爱的音乐。”
姜禾手中绿油油的青菜掉进水池，大脑“嗡”的一声，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