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得守法守纪不是?
“裴……裴肆?!”
大厅里有人认出来人,不由得满脸惊恐地脱口而出。
裴肆不由得勾唇一笑,一双乌漆漆的眸子里浮着几分不羁,“哟,不错,还有人认识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出了根烟咬在嘴里,偏头点燃,猩红的火星一闪一闪。
而这话一出,大厅里便立马有人变了脸色,可还是有些消息不灵通地满脸茫然的眨了眨——谁?
裴肆是谁?
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裴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王祈慎满脸笑意的上前,心里却是忐忑得不行。
谁都知道,七杀平日里干得都是什么买卖……
再加上这裴肆在国外更是出了名的疯批。
如此想着,他后背的冷汗冒的更欢了,“不知道裴先生今天来是……”
这话一出,众人这才惊觉这位堂堂的七杀首领竟然是‘不请自来’!
妈呀!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人群中已经有人害怕得开始哆嗦了。
裴肆依旧是姿态慵懒地叼着烟,连带着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找什么人?
而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就见裴肆已经用指腹将燃了一半的烟捻灭,然后大跨步的朝着安幼所在的方向走去。
……
而此时,安逸暖捏着酒杯隐在人群,唇角漾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虽然不认识裴肆,可对这个名字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上一世,沈奉爵跟安幼出国旅游的时候就被这个裴肆绑架过……
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可却也自此结下了死仇。
这个裴肆可是被沈奉爵和安幼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能在华国见到他……
安逸暖眼见着裴肆一步步的朝着安幼走去,唇角扬起深深的笑意。
上一世的死仇,这一世的关系注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今裴肆这般大张旗鼓地闯进王老爷子的寿宴来找安幼,肯定是来者不善!
她就只管着看好戏就行。
“暖暖,你……在笑什么?”一旁的闺蜜满脸疑惑地出声。
她看着裴肆和他身后站着的那群黑衣壮汉就觉得心里惶恐忐忑,可一扭头竟然看见安逸暖还在笑……
她难道不怕吗?
那些人浑身的杀气腾腾,一看就是不好招惹。
“啊?没有……”安逸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就是……”
而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想理由的时候,闺蜜却突然一脸紧张地拽住了她的胳膊,“那……那个男人朝着安幼去了,他……不会要找安幼的麻烦吧?”
安逸暖的心中冷笑一声——当然是去找安幼的麻烦!
这个裴肆可是安幼上一世的死对头!
当年,若不是有沈奉爵在,单单安幼被人掳走这段黑历史,就足以让她在京都的贵妇圈子里抬不起头来!
只可惜——
那时的沈奉爵权势擎天,就算背后嚼嚼舌根这种事都没人敢做。
而就在安逸暖期待着裴肆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安幼丢人现眼的时候,却见已然走到安幼面前的裴肆勾唇一笑,“听说你来这儿了,我就顺道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的嗓音微顿,眸光幽幽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景敏儿,“貌似有人在找你麻烦啊?用不用帮忙?”
“不用。”安幼摇了摇头。
对付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女孩儿而已,如果裴肆上手的话,还不得把人吓哭?!
“你是什么东西?”景敏儿眼见着裴肆跟安幼的关系熟络,不由得眉头微皱,“也敢来管本小姐的闲事儿!”
“敏儿!”一旁的景睿涵一把拽住了景敏儿的胳膊,满脸的紧张,“别胡说!”
裴肆定定地看了景敏儿一眼,忽然笑了,“好久没见这么不怕死的小丫头了,有意思……”
说着,他脸上带着笑朝着景敏儿逼近。
“裴先生!”景睿涵一脸如临大敌地忙将景敏儿拉到自己的身后,“我家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替我妹妹跟您道歉。”
裴肆歪着脑袋轻笑了一声,“来,说说,我听着呢,怎么道这个歉?”
景睿涵的脸色发沉,显然没想到裴肆竟然会揪着自己的话茬追问。
虽说这里不是临海,不是他们景家的地盘,可他们景家到底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裴肆竟然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我敬您一杯……”
景睿涵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冲着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端着托盘过来。
很快,佣人便托着托盘走了过来,态度恭敬地递给景睿涵一杯酒。
景睿涵连忙递给裴肆,“裴先生……”
裴肆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接过杯子。
景睿涵见状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端起另外一只杯子,“我敬您。”
可还没等他要喝,手腕就被人攥住了,一抬眸,正好对上了裴肆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
“这样干喝有什么意思,我给景先生加点儿料啊!”
他说着,就将方才捻灭在手里没扔的半截烟扔进了景睿涵的杯子里,脸上的笑意不减,“来,干杯。”
景敏儿不由得瞪大了眸子,当即怒道,“你欺人太甚,我……”
“敏儿!”景睿涵怒斥一声,是少有的严厉。
景敏儿不由得眼眶微红,一脸恼怒的跺了跺脚,却是到底没有再说话了。
景睿涵死死地咬着牙,抬眸看向裴肆的眼神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裴肆却是半点儿不怵,反而兴致勃勃的微微勾着唇,像是期待景睿涵能做出点儿什么似得……
但景睿涵却也知道,就算是在临海的地界,他们景家都要给七杀点儿薄面的,毕竟七杀这样的组织背后网罗地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惹上这群嗜血而居的狼,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像是将这屈辱一并咽下,仰头将加了料的红酒一干二净。
“景先生好酒量。”裴肆笑得开心。
可紧接着,他扭头将手里的红酒又放回到了托盘上,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开车来的,华国的法律不是说酒后不能开车吗?你看,我得守法守纪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