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皇女强宠竹马(29)
阿苡抱着口吐黑血的顾以骞神色慌张。
怀中人表情痛苦,气若游丝:“殿下……”
阿苡抱着人往院中走,嘴唇都在颤抖:“骞儿,你先别说话……”
“传太医,快传太医!”身后女皇震怒。
“给朕将这两人都关起来!”她指着韩瑾和五皇女,现在没时间管他们,等之后再收拾。
场面十分混乱,众人脚步凌乱,无所适从。
姬明蓁保持冷静,冷着脸吩咐左右女副将将人绑起来分开关起来,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其他两位皇女跟着女皇的脚步前往了阿苡院中。
顾以骞被平稳放到床上,阿苡猛一甩袖,房门被关上。
她凝出冰层抑制住顾以骞体内的毒素蔓延,伸手释放出灵气。
手握了握,内心挣扎,灵气又退了出去。
床上顾以骞痛苦的呻吟,身后门被拍响。
可制约法则又不容破坏。
两道思想在她脑海中较劲,让她难以抉择。
算了!
阿苡咬咬牙,释放出极其微末的灵力护着他的天脉,只是这样一来,一年内就必须解毒。
温和的灵气慢慢渗透进顾以骞体内,顾以骞面色苍白笑着安慰她:”殿下,别急。“
阿苡声音都颤抖:“好……”
“殿下,我感觉到温暖,殿下又在用内力吗?”
“骞儿,你别说话。”
顾以骞累了,由着阿苡给他“疗伤”。
门被闯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女皇面带怒意地望着床上两人,没有过多计较直言道:“快给人疗伤!”
陪行的几位太医早就到了门口,听见吩咐连忙赶到床前:“殿下,还请让微臣们看看。”
阿苡这才退开。
太医们皱着眉头一个个把脉,看着彼此欲言又止。
“到底如何?”阿苡着急问道。
这里面医术最高明的陈太医这才道:“回禀陛下,殿下,八皇夫所中之毒名叫半日青,毒性非常之强,下毒之人一日下一点,此时剧毒早已经深入肺腑,怕是……”
“哐当——”屋内搭衣服的架子被阿苡推倒,她满脸阴郁之气,抓着太医的脖领厉声道:“给本殿下找解药!”
“找不到也要找!”
太医们低着头不敢回答,陈太医硬着头皮道:“半日青没有解药,微臣也没有把握治这天下奇毒,不过微臣可以用金针护穴保住八皇夫命脉三个月,若是殿下在这三个月内能寻到或者制出解药,八皇夫就有救了。”
女皇面色严肃也不好看,自己的女儿谋害另一个女儿的正夫,简直荒唐!
她望向陈太医道:“你们随朕出来。”
等几人离顾以骞床头有一段距离,保证他听不到才问:“陈太医,你给朕一句准话,三个月能研制出解药吗?”
陈太医摇摇头:“难。”
阿苡面色冰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她咬着牙问:“三个月后找不到,他会如何?会痛苦吗?”
陈太医点点头:“筋脉堵塞后被毒性重新渗透,疼痛可能是现在的十倍啊!“
阿苡握拳,拱手做了个严肃的礼:“烦请陈太医这些日子尽量让他少一些痛苦。“
陈太医连忙回礼,身子压得更低:“殿下不可!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竭尽所能!“
“多谢。”阿苡声音凝重。
“若是有人能找到解毒的方法或者解药,朕重重有赏!众位太医还请全力医治。”女皇也出声道。
“是,陛下!”
整夜,阿苡房中的灯都亮着,顾以骞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
阿苡用布沾了点水轻轻为人擦拭,小心翼翼守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睡下。
清晨,阿苡醒来后吩咐人端来流食,给顾以骞喂了点粥,等人喝药睡下去后,立刻换了身衣服出门。
还有人要收拾!
*
五皇女头发凌乱,整夜都被关在柴房中,已然忍受不住。
她一手推翻侍从送来的冷馒头和咸菜,面色难看:“我呸!”
“送得什么东西,你们就给本殿下吃这些吗?”
阿苡一脚踹开了门,五皇女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苡不等人说话,直接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人拎着后领摔在地上。
重物落地腾起废旧柴房地上的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好久都没有落下。
“你要做……”
“啪!”五皇女话没问出口的就被阿苡一巴掌打懵了。
“我可是……”
“啪!”
五皇女两只手捂着脸,反应过来后眼神似要杀了阿苡一般。
阿苡就当看不见,一脚将人踹地掀了过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五皇女嘴里吃了灰被呛到,疯狂咳嗽。
阿苡不给人喘息,将人的头死死按在地上,面色阴沉宛如阎罗索命。
五皇女喘着粗气,鼻子嘴巴都贴着地面吸一口气就吸进去不少灰尘。她想吐想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灰尘快要堵住她鼻子时,阿苡松开了她。
“问什么答什么,不然……要你命!”
五皇女劫后余生,捂着鼻子疯狂往外喷,可还是有很多残留在鼻子里,难受的要命。
“你……我可是你皇姐!”
话音刚落人被一脚踹飞,阿苡脚踩在她胸口:“本殿下需要一个污蔑我,毒害妹夫的皇姐吗?”
“我……”
五皇女想说话,可是压在她胸口的脚暗暗使劲,碾得她胸口生疼。
“废话少说,问你再说!”
“说,内应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是谁?”
五皇女睁开眼,见阿苡面沉如铁,似乎有些疯魔,比之未成婚前更加无所顾忌,心下害怕得发抖。
她不敢在耍花招一五一十道:“人是一直都在的,咳咳,你先松开我!内应名换嘉松,是伺候八皇夫的二等杂役。”
阿苡了然,又问:“毒药是哪来的?解药,在哪?”
五皇女面色犹豫,阿苡又脚下加重,压的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要杀了自己吗?!
阿苡松开一点,给人喘息的机会。
“咳咳,我到底是你皇姐,你……啊!”
阿苡:“我说过,问你什么答什么。别浪费我时间!”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解药!”五皇女叫的凄惨,只可惜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是欧阳明珠给你的?”
阿苡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让五皇女身子一僵。她怎么知道?
不,不可能。
她摇摇头,使出全身的力气在否认。
真不知道欧阳明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阿苡冷哼一声松开她。
“你不如想一想那内奸为何不听你的,这次加大了剂量,他到底是你的人还是欧阳明珠的!”
这话让五皇女瞳孔微扩,身子仿若冻结忘记了反抗。
“蠢货!”
见她已经想到,阿苡痛骂一声松开她。
随后整理好衣物后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对外面看守道:“看好她。”
“是!”
阿苡跨大步返回院中,用第三视角找到嘉松。
因为顾以骞受伤的消息被封锁,嘉松还没听到风声,看见阿苡他还喜滋滋上前。
阿苡到他面前,他才看见人脸上的杀气。
他警惕试探叫道:“殿下……”
下一秒人飞了出去。
“噗——”嘉松捂住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速度太快,刚刚他都没看清人是怎么动手的。
不过,能让她这么生气,答案只有一个!
“哈哈哈……”嘉松满嘴鲜血突然笑起来。
阿苡站在高处冷着脸等他笑完。
嘉松觉得纳闷,他擦干嘴角鲜血,问她:“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笑吗?”
阿苡面色愈加冰冷仿佛对他和他的话都不感兴趣,直接瞬移到他面前。
在他震惊的眼神下,如刀般的亮光一闪,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瞪大眼睛轰然倒地。
阿苡转身退了出去,眼下嗜血的光一闪而过。
地下嘉松躺在血泊之中,瞪着眼睛述说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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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女杀人,且污蔑皇妹,被打入宗人府,终身不得出;韩瑾污蔑皇女,但念其主动举报,被打了十棍子给了身契书,流出五皇女府外。
欧阳明珠半个月后才收到消息,气得砸桌子踢凳子,发了好一会脾气。
“废物!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非不听!”
汇报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迁怒到自己。
“让宗人府的人递个消息,说服她们谋反。”
看来,等不得了。
这两个人太没用,养精蓄锐不知道还要等到哪一天,现在贪赃的钱又没了兵马缺钱养,长此下去兵力肯定会弱化,倒不如趁现在兵力尚可主动出击,打她们一个触不及防。
欧阳明珠一身紫袍,眼睛微眯,眼缝中透露出万般凉意。
“是。”
*
皇城脚下,一间珠宝店门口。
“殿下,草民小本生意,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一老妇跪在阿苡脚边拼命磕头,仿佛这样就能救回自己店铺。
阿苡冷着脸不为所动,对关长凝吩咐道:“搜!”
铁甲兵收到命令手持兵器一拥而上。
不多时,里面乒乒乓乓传来一阵阵玉器砸碎的声音。
地上老板的心都在滴血,满脸哀求的地看着阿苡,好不可怜。
外面围着一群百姓,对此唏嘘不已。
“哎呀,八皇女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抄人家店干什么?”
“谁知道呢,里面脆了不少好物件,估计是抢不到直接毁吧,谁让人家是皇女呢?”
“这……不是说八皇女变好了吗?怎么又……”
“听说啊,八皇夫啊,病了!”
“啊?有什么联系吗?”
“唉!估计是没人管着,本性啊又暴露了!”
“作孽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等四皇女继位,我们就更没有好日子过咯!”
“除了四皇女难道没人了吗?我不服!”
“……”
阿苡一眼扫了过去,对着空中吩咐:“抓过来!”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影,唰唰上前,迅速抓着两人的衣领将人带到阿苡面前。
两人刚刚被拽得脖子生疼,跪在地上一脸不安。在看八皇女此时眼中带着寒芒,更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阿苡:“盯着人。”
抓住两人的凤羽卫一左一右站在两人身边,“是!”
凤羽卫是当初女皇给姬明蓁自保用的,姬明蓁外出征战前,担心她的脾气会被人打死,就留了几名保护她。
之后姬明蓁在外遇袭,人这才前去帮忙,姬明蓁回来后,这几人一直没回来。阿苡前些日子才朝姬明蓁借来。
关长凝皱着眉头看八皇女的所作所为,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上次她被姬明茜刁难,是阿苡帮她解围。因此这次阿苡找她接人她也没有拒绝,就当是还上一次的人情。
可眼下,阿苡越来越过分,四周的流言也越来越激烈,眼见阿苡惹了众怒,她不得不出言相劝。
“殿下,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激起民愤,要不……”
就在这时,里面有人拿着东西跑了出来,面色严肃,一看就不是小事。
果然,来人汇报道:“殿下,这间铺子后面有一间密室,密室中全是和朝中官员以及各个皇女府内应的来往书信。”
阿苡接过她递过来的几封信,眼神更冰冷了几分。
关长凝一听这话,心下大骇,连忙凑过去看信。
阿苡退后一步隔开二人距离,随手递给她一封。
关长凝愣了一下,表情怪异但并未说话,只是认真看起了手上的记录。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心中就更害怕,这张纸上记录得清楚道每一刻钟,甚至纸上官员密密麻麻,六品以上几乎都在列,可见背后之人筹谋之久,心思之深。
“岂有此理!”
就连她都看不下去,她快速找自己名字。
没找到,不在她这一张……
关长凝心中隐隐不安。
又想到刚刚阿苡后退一步,不知是知道什么,还是寻常举动。
地上老板在看到出来的人手上拿的东西时,就不再求饶喊冤。她身体微微抖着,低着头甚至不敢抬起来。
阿苡粗略看了一眼,冷声道:“小小玉器店,竟然将我朝中官员生活作息记录得详尽如此,你还敢说本殿下冤枉你不成?”
老板被这一吼连辩驳都不敢辩驳,终于无力的歪坐在地上,大冬天的手心吓得更是冷汗泠泠。
一众百姓这才恍然大悟,转为指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