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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马退婚一千年的血族老祖11

  

  “被血猎和狼人围攻了。”

阿苡将沾到手指上的紫色花汁碾干,红红一条晕染在手上,倒映在水眸之中。

“在哪?”

“你要来看我吗?”

电话那头语气明显得轻快,看来伤得不重。

阿苡稍稍掩盖眼角芳华,低垂着眸子一脸轻松,看不出丝毫紧张。

“地址发我。”

苏隽躺在病床一手缠着绷带,一手举着电话,翘着二郎腿神情愉悦。

“等会。”

他坐起来,将手机放在腿上,一只手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将位置发了过去。

“好了。”

阿苡点开手机,果然在医院。

她垂着眸子,这次戏这么足?

挂断电话,她同女仆交代了一声,晚上应该不回来吃。

五分钟后——

阿苡在医院门口落地,往病房走去。

苏隽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是这里吗?”阿苡声音在病房外响起。

另一道护士的声音:“是的。”

苏隽收起懒散,掀起被子钻进被窝,又用力在胳膊上抓了一下,鲜血慢慢渗透白纱,他才一脸痛苦地躺下去,嘴唇苍白。

下一秒,阿苡推门而入。

她放下手上的小皮包,不紧不慢来到他床前。

床上的人微微转过苍白的脸,声音虚弱:“阿苡……”

“伤得这么重?”装得这么像?

苏隽委屈极了,眼眶都微微泛红。

“他们设陷阱围攻我,欺负我……”

阿苡神色正了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你是说,狼人和血猎联手坑你?他们知道你身份了?”

苏隽张着嘴巴一脸茫然,“应该没有吧?”

随后又被委屈替代,“你来这么久,都不关心我。”

他耷拉着耳朵,像是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阿苡心中微动,伸手去揉他脑袋。

“我看看伤口?”

苏隽幽怨的望着她,这才一手掀起被子,露出包扎好的手臂和腹部。

手臂和腹部被包扎得严实,都渗着血,手臂尤为严重,渗出大半血迹,纱布都染成了黑红。

阿苡眼神沉了沉,她直接按响了床前铃。

“不是刚包扎好,怎么就渗血了?”

苏隽咬着下唇,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低下了头。

阿苡心下了然,八成是他自己搞的。

护士匆匆进门,看了看他手上的情况,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苏隽低头沉默没有回答。

阿苡蹙着眉站在边上,面沉如水讽意地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呀,怎么线裂开了!”护士解开纱布后,惊呼出声。

她一脸严肃地跑出去叫来医生,在病房小手术室重新缝合。

阿苡冷着脸等在门口。

不多时,人包扎完好又被推了出来。

护士怪异地看了一眼两人,交代道:“伤口刚缝合不要动作太大,很容易裂开。”

“小情侣要吵架也等好了再吵,患者需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苏隽脸红透了,他支支吾吾要解释。

阿苡直接冷静回她,“我们会注意,谢谢医生。”

护士欣慰的点头,推着小推车离开。

苏隽还在窃喜,刚刚护士的说法她也并没有否认,可一抬头就看到阿苡冰冷冷的眼神,心下一慌。

“怎、怎么了?”

女生面无表情,苏隽却能感受到她的怒意,他手抓着被子,被她盯得有些紧张。

“我……”

他动了动胳膊伸手要抓她,刚要说着什么被面前的女生冷声打断,“在弄出血来你试试。”

又吃了一记冷刀,他立刻将手缩了回来,头掩在被子里,终究是不敢了。

被子里,他笑容病态又诡谲。

她从不这么凶别人,只对他凶。

他就是享受她关心自己的样子。

让他格外心动。

见人捂在被子里发抖,阿苡还是心软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哭什么哭。”

苏隽顿住,嘴角的笑意慢慢收回,他调整好心情和表情,委屈的抬起头,眼中雾蒙蒙的。

“他们把我诱进深山,我跌进洞中,血猎拿枪射我,狼人抓得生疼。”

说着,他表情痛苦的按了按腹部,偷偷拿眼睛觑阿苡。

阿苡眸中闪烁着看不真切的愠怒和危险,一瞬即逝。

苏隽只觉得她表情如常,心微微涩苦,方才刚有些甜的苗头又被更苦冲得无影无踪。

“你打不过他们吗?”阿苡淡淡道。

苏隽闻言愣住,她在怪还是怀疑他?

他心中更难受,打得过又怎么样,他今天这一出是因为什么?

他就是打不过,被一堆天敌殴打,还要被喜欢的人冰冷的说打不过,他真的越想越委屈。

“我就是打不过!”

男生的表情又凶又气,莫名有些可爱。

阿苡眯了眯眼睛,转身出了门。

“哎……”

她头也不回……

苏隽见人走叫了一声,可她头也不回就丢下他一个人。

不就是生气声音大了点,这就走了……

她心里要是有自己怎么会不心疼呢?

女生的冷漠无情宛如一把看不见却锋利的刀,深深扎进他心脏中,疼的他受不了。

他呼出一口颤抖的气,寒意刺骨,只能微微屈膝将头埋进膝盖里。残留的蔷薇花香割开他的心脏,随意穿来穿去,又怎么会管一个脆弱之人的死活。

过了一会,门口窸窸窣窣响起声音。

阿苡推门而入。

苏隽噌得一下抬起头,见到阿苡眼睛一亮。

蔷薇花香如丝丝细雨扑面而来,与他身上的血腥味重叠,细雨疗愈他的伤疤,冲散悲与愁,翻来覆去只剩花的香与甜。

他满脸笑意,眼角还挂着泪。

“你回来了?你干嘛去了?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阿苡手中多了一杯看起来像水的液体,直接递给他:“喝。”

“这什么啊?”苏隽迟疑的接过,不太好闻,舔了一口苦死了。

“童子尿!”阿苡冷冰冰道。

“呕——”

苏隽面色难看的望着对面坏笑的女生。

表情难看:“你骗我?”

“你怎么不喂一个吸血鬼黑狗血呢?”

耳边传来女生清脆的笑声。

苏隽不明所以,抬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眸子璀璨又漂亮,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你笑什么呀?”

“傻气。”女生轻轻吐出两个字,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挨得特别近,苏隽大眼睛衡量,不足半尺。

“喝药。”

见他傻乎乎看着自己,阿苡手指覆在他手背上,握住杯子朝他凑近。

苏隽微愣:“这是药?”

阿苡挑了挑眉。

他凑眼细看,明明就是很苦的水。

他皱着小脸看她:“很苦。”

“良药苦口。”

苏隽咽了咽口水,在阿苡期待的目光下,顶着头皮一副视死如归猛得灌了下去。

“呕——”

他喝完将杯子一放,转头干呕。

好苦好苦好苦。

一颗草莓味软糖递到了他眼前。

苏隽顺着它抬头看向它的主人。

“张嘴。”

苏隽愕然,听从指挥盲目张了张嘴。

清香的草莓味在味蕾绽开,甘甜味瞬间冲淡嘴里的苦。

一颗吃完,他问:“还有吗?”

阿苡果然掏出一块,递给他。

这次的带糖衣,苏隽撅着嘴摇摇头。

对面女生面色如常,将糖衣拨开,主动朝他递过去。

男生满脸笑意,在咬到软糖的一瞬间,嘴唇夹住手指,用舌尖抵了一下,又轻又快,还没发现就已撤离。

阿苡收回手,食指被抵的地方微微发热,久久不散。

“好吃。”

苏隽咬着糖,直勾勾望着她,不知道说得是糖,还是……

阿苡冷着脸没有说话,像是不曾察觉刚刚的暧昧。

苏隽早知道她会这样表现,并不难受。

一颗糖吃完,他问:“哪来的糖?”

阿苡:“刚刚给你配药时,护士给的。”

刚刚护士还说他们看起来般配,一看就是一对,她没反驳。

“你给我配的药?”

被人质疑,阿苡不开心,“怎么?我配不得?”

“不是,配得。就是……从哪学来的?”重要的是能吃吗……

“看的书多,书上的。”

哦……他不爱看书。

突然觉得胃里像火烧一样,胳膊也有些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阿苡神色清冷,表情非常自信。

好吧……

苏隽决定舍命陪美人,反正也死不了。

“治什么?”,他身子往下滑,洁白的被子盖住肚子,“不会再喝了吧?”

“随你,不喝拉倒。”

被人质疑,阿苡冷着脸往门外走,苏隽掀开被子屁颠屁颠跟上去哄。

“喝喝喝!好喝呢!你给我配我就喝!”

“不怕喝死了?”

苏隽完好的手臂拽着她,摇摇头:“怎么会?!”

阿苡转身望着他,人精神了很多,像个富贵的小王子,唇红齿白的,也有了些生气,眉目清隽,人如其名。

“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回家。”

回家?

本来听她要走,苏隽还有些失落,这时候听见“回家”两个字,又兴致昂扬。

“好。”他眼神乖乖,“那我养好回我们的家。”

男生小心又刻意扭曲两人的关系,阿苡皱着眉思考了会,四舍五入也差不多,就没反驳他。

苏隽一步三回头的朝病床走去,在阿苡“宠溺”的眼神下,钻进被窝,

“你有事就去忙吧?”

阿苡点点头,直接走了出去。

苏隽:“……”

还真是干脆利落!

*

月黑风高。

空荡的悬崖之上,群狼嚎叫。

下一瞬,它们的嚎叫之声变得慌乱又惊恐。

月华之下,女子一身红衣凌风而立,手掌上凝结着黑色蔷薇,强大神秘高贵清冷。

狼人首领捂住胸口,眼神如犀利的刀射向突袭的天敌。

血族和狼人是世仇,只要碰面都要拼个你死我活。

“嚣张的血族!犯我族领地,杀无赦!”

“嗷呜~~~”

“嗷——呜——”

狼人齐天而叫,连绵又高亢像是要撕裂夜空,威慑天地。

阿苡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一番“表演”后,狼人一个接一个兽化到原始状态,血盆大口张开,粗壮的四肢肌肉鼓起,爆发力十足。

狼人迅速奔跑,将阿苡围住,嘴里发出警告声,双眼在夜空散发瘆人的光亮。

“臭老鼠!受死吧!”

一道道黑影齐刷刷朝阿苡扑了过来。

_

数分钟后,狼人歪七扭八倒了一片,遍地哀嚎。

阿苡静静站在众狼人之间,欣赏着月色。

狼人首领颤颤巍巍从狼群中伸出手,艰难地爬了出来。

刚露出头,就看见阿苡望向了自己。

他身躯一震:“你、你要干什么!”

“跟你打听点事。”

“……”

狼人首领幽怨的望着她,咬着牙一脸愤恨:“打听事情就打听事情!为什么动手?!”

“是你们先动的手。”讲点道理,明明是你们要打我。

狼人首领:废话,你自己闯进来!不知道什么是天敌嘛!

“咳。”他咳咳嗓子,问她:“你问,我不一定知道。”

阿苡朝他有进一步。

首领应激反应朝后退了一步,“干、干什么!”

“问你点事,这么激动干什么?”

“等等,等等,站那别动,你问就好。”屁股被踹那一下还疼着呢!

阿苡没在动,敛神问:“前两天,你们和血猎联合捕杀一个血族……”

“等等!等等……你别瞎说,不是我们……嗷!”

阿苡收起了手,看着双手抱头的血族首领:“就是你们!别插嘴!不然揍你!”

首领:呜呜呜……

其他狼人:看不见我,心疼首领一秒!

阿苡又问:“你们在和血猎干什么勾当?”

首领想了会,一片空白。

“真没有,肯定是别的狼群!”

妈的!白挨打了!

别让他知道是谁!

丛林中不止他们一个狼群,狼人是群居,但每个狼群之间又是敌视的,整体还不如血族团结。

有只独眼狼戳了戳首领,悄咪咪对他道:“首领,首领……是伽司那伙人吧?前两天我还看到他们和血猎偷偷摸摸的……”

首领立刻出卖他,大声对阿苡喊:“他知道!他知道!”

独眼狼:“……”mmp!

阿苡眼刀子射向他,独眼狼更是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嘿嘿,半个月前在空雀山看到的,后面陆续见过几次。”

阿苡:“迦司是谁?我怎么能信你?”

独眼狼脾气大,恼羞成怒:“你不信拉倒!我还不想……嗷!”

首领见他被赏了个大比兜,心里平衡了很多:嘿嘿!

独眼狼反应过来面前女生不好惹,揉着脑袋一脸委屈:“你别动手动脚!迦司是狼族的叛徒!他们活跃在空雀山东面,最近和血猎会面频繁,不信你自己去看!”

阿苡信了,递给他一个金元宝:“谢谢。”

独眼狼试探性的接过,也不好不要。

金子对他来说有什么用?!

被竹马退婚一千年的血族老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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