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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皇女强宠竹马(4)

  

  距此五公里的官道上,安豆豆正在雨中推着马车。

马车后轮深深陷入深凹的水坑之中。

雨无情得砸在她身上,她甚至难以睁开眼睛,只是用力推着,想将马车从水坑中解救出来。

“用力!阿清!”她朝前面喊。

安清坐在前面,用力鞭打马匹,想让它因为疼痛用力,将车轮拔出来。

黄土地又黏又烂,安豆豆衣服鞋子全都脏乱不堪。

她心中着急,三日后的生意恐怕是来不及了。

“呀——用力!”她咬着牙使劲推着马车。

“啪——”安清也因为着急,这一下拴得有点重,马匹长长嘶鸣一声,抬起蹄子猛得往前直冲。

眼见车轮拔出了泥坑之中,安豆豆还没来得及高兴,马车就被马匹带着跑了出去。

安清在马车上狂拉牵绳,试图让马匹停下,可马却跑的更快。

安豆豆呆站在原地,一身泥泞不堪。

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疾驰消失。

“噗通——”她挫败得跌坐在泥地之中,低声哭了起来。

“完了,全都完了……”

哭了好一会,她才又坚强得站起来。

巡视一周,却发现尽是荒野,只余下自己和雨声,凄凉作伴。

……

阿苡和顾以骞在寺庙之中,氛围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一个受了伤的男人蒙着面拎着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有人明显一顿,脚也想退出去。

随后认出是阿苡,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躲进了土地庙暗间里。

阿苡两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不多时,寺庙中涌入一批黑衣人。

各个手握长剑,发着嗜血冰冷的银光,将她们团团围住,似乎来者不善。

阿苡周身气势一变,将顾以骞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皇城之中提剑乱窜!”

黑衣人头领旁的人,似乎是二把手,在头领旁嘀咕了什么。

领头人两眼杀意望着阿苡:“八皇女?”

阿苡望着他的眼睛,将顾以骞牢牢护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是朝廷中人,知道是本殿,还不滚!”她厉声喝道。

哪知黑衣人不仅没滚,反而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真是天赐我也!”

“将你二人杀了也一样,动手!”

他发完疯笑,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

数十个黑衣人持剑冲向阿苡,阿苡护着顾以骞,一脚将最近得人踹飞。

他手中剑滑落,在空中被阿苡接住。

“玩剑,我是你祖宗!”她在嘴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嘟囔。

随后,一手抱着顾以骞,一手持剑抵挡攻击。

黑衣人的攻击虽普通,但到底是人多。

阿苡在手上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一脚将面前的人,和顾以骞转了个方向,一剑刺中偷袭顾以骞的人心脏。

不多时,黑衣人倒了一大片,首领见此眼神微眯,探究得望着阿苡。

“到不知八皇女何时学了这等高深武功?”

阿苡将旁边那人一脚踹向他,首领躲闪不及被压倒。

“要你管。”

首领一把将人推过去,咬着牙怒瞪着她提剑而上。

阿苡一边抵挡攻击,一边护着顾以骞,却还能永占上风。

顾以骞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小心!”眼见有剑刺向顾以骞,阿苡正在抵挡那首领的攻击无法兼顾,连忙出声提醒。

可顾以骞当然躲不过去,她只好和顾以骞交换距离,抵挡住首领的攻击,手臂却被那人刺痛中。

她反应过来立刻将人踹飞,只是动作大扯到伤口,鲜血混着雨水,浸透衣衫,看起来吓人得很。

顾以骞心紧了紧,一脸担忧得望着她。

阿苡果真怒了,凌冽的剑式闪着银色寒芒,如同闪电又准又快得朝黑衣人劈去。

黑衣人本以为能接住,剑却被生生砍断,锋利的剑直接砍中他的胳膊。

“啊——”胳膊被整个劈断,他凄惨大叫,捂住断臂脸色苍白一脸痛苦。

阿苡本想一剑了结了他,却不想他一把拽过二把手挡在自己面前。

二把手未预料到躲闪不及,脖子上被划下长长细线,随后线呈红色……

他捂着脖子带着对世间最后一丝留恋,轰然倒地。

那首领借此机会,头也不回朝门外跑去。

阿苡想去追却被顾以骞拽住,他担忧地望着她摇摇头。

“殿下,留下一命日后好调查。”

阿苡想想也是。

况且谁知道对面还有没有人,万一来不及回来,顾以骞一个人在寺庙她也不放心。

她将剑一扔,对着庙里喊:“出来吧?”

片刻后,方才那男子才出来。

他对着阿苡两人拱手,声音嘶哑:“多谢八皇女相救。在下还有事,来日必将报答。”

说完,便揣着什么东西,头也不回的往城外走去。

阿苡望着这个人的背影,摸着若有所思,这个人似乎对她抱有偏见。

她转身往那人刚刚藏身的地方走去,是一堵墙。

她手在墙上摸了摸找到机关,门悄然打开。

没想到土地庙还有这种地方,怪不得建这么好,原来内有乾坤。

“殿下……”顾以骞叫住她,绝美的脸上惊魂未定。

阿苡顿然,是她疏忽了。

她向伸出手:“过来。”

修长如玉的手递到她手心,细腻温润触感极好。

她牵着他走进暗间,暗间的门突然关上。

顾以骞一慌,手颤了颤:“殿下!”

“别怕,没事,门内必然也有机关。”她温声安慰,镇定自若。

顾以骞反而因此安心了些。

又看到她的伤口漫血,关心问:“殿下,疼不疼?”

阿苡这时候才想起来有伤,做任务受伤都会下意识屏蔽痛感。

这伤看起来还挺深,她捂住伤口一阵痛苦的表情:“骞儿,好痛。”

顾以骞很容易骗,立马凑过去看她的伤口,肩膀处血淋淋的一道口子,看得人心发慌。

“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回府找府医包扎一下吧。”他道。

阿苡看得出来他虽然关心,但可能是出于自责,并无多少情感。

她敛神,“骞儿今日可受惊了?”

顾以骞摇了摇头,还是担忧得望着伤口。

阿苡侧过身挡住不让他看,牵着他观察室内。

暗室不大,只有一个书架,上头空空如也。

阿苡覆手擦了一下,无灰。

应该是放着什么东西,后来被转移了。

看来,这里是某个组织的联络点?

见什么可看的,阿苡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门被打开。

“走吧。”她对顾以骞道。

两人走出暗室,外面的雨已经很小,几乎没什么影响。

“要走吗?”他问。

阿苡点点头,牵着他往外走。

庙外不远处的屋檐下停着一座轿子,旁边找这几个人。

阿苡认得,府上的熟面孔。

她走过去,对着人道:“去刑部办案,说有人皇城行凶……”

她看了一眼伤口,补充完:“谋害皇女。”

那人大惊这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殿下受伤了?”

阿苡:“无妨,去报案重要。”

“是,殿下。”

那人转身小跑离开。

阿苡和顾以骞坐进轿子,仆从抬轿离开。

……

刑部——

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着急上火,她伏在案桌前,手撑着脑门,眉头紧锁。

府衙的近几天的案子堆积如山,前两天的城外杀人案还没结,最近又出了水患。

水患不归她管,可管理水患的人死了,可就归她管了……

水患啊!如今陛下最在意的民生。

虽然朝廷派了新钦差过去,但不了解当地情况,旧钦差有一份很重要的治水方案迟迟没找到。

案子一日不结,方案就找不到,水患就一日比一日严重,他顶上乌纱不保。

且,一点头绪都没有……

哎,刚上任怎么就让她摊上了呢……

正想着,门外火急火燎跑来衙役,焦急大喊:“大人!大人!”

她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又怎么回事!调查水患得人回来没有?”

“没有、大人。”那人喘着粗气回答。

张开芹又撑着脑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水患!水患!别的事情交由刑部郎中整合处理!”

“不是的、大人”那人挥着手一脸焦急。

“不是什么?还有什么事能比水患更重要?!”他顶上乌纱都快要掉了!

“是、是刺杀……八皇女!皇城中有刺客,八皇女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了!”

“什么?!”张开芹直接跳了起来。

她管理的皇城出现这种事,可谓治安极差,也是官府办案能力低下让底下人狗胆翻天的原因。

“那八皇女,还喘气、她还能治活吗?”她焦急问道,手覆在乌纱上,似乎它即将消失。

“属下看皇子府人那着急的样子,悬啊大人!”

张开芹瘫坐在地上:“快,摆轿……不!牵马,我要去八皇女府!”

皇女要是没了,她别说乌纱了,命都难说。

八皇女也真是,乱跑什么!

平时就不安分,这时候还跑来给她惹事!

张开芹像下属交代去勘察现场,保护战场。

随后,急冲冲跑出衙门口,那边下属牵着马过来,她着急得一把接过缰绳,跃上马背。

“驾——”

马儿疾跑,马蹄踏在水坑中,溅起水花。

不一会,马在八皇女府上停下,张开芹跳下马,慌张扣门。

“刑部侍郎张开芹求见八皇女!”

半晌,门被打开,一个小厮慌里慌张赶过来:“府上正忙,不知大人来访,眼下实在不方便。”

见张开芹面色更加慌张,小厮补充道:“大人若有事,还请告知陛下吧,八皇女还未醒来。”

虽然不知道八皇女为何如此吩咐,但到底还是按照上面的要求说了。

见他要关上门,张开芹一把把门抵住,望着小厮着急道:“若殿下醒来,烦请第一时间告知,多谢了。”

小厮面上焦急,却依旧客气:“自然,大人等着吧。”

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张开芹心底凉透,坐在台阶上好一会。

罢了,出了事还有尚书大人和护城军顶着,她在着急也没有用。

该做的门面功夫也做了,她倒不是真关心阿苡,不过是官场走形式,让别人知道她尽职尽责。

即使八皇女真死了,那她也顶多被罚几年俸禄。

要问她着急嘛,也确实着急,谁也不想在任上出这么大的事。

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跃上马背而去,路上还故意绕了几条街。

让百姓清清楚楚看见刑部侍郎奔波尽责的样子。

阿苡院中——

那小厮已与方才焦急忙慌的模样,正低着头汇报情况。

阿苡听话将葡萄皮丢进盘中,府医给她另一只胳膊包扎。

“知道了,下去吧。”她挥挥手,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精明。

那人领了赏银高兴下去了。

其他人见了一阵嫉妒,从前八皇女府别说是赏银了,不触霉头被罚已是万幸。

牛二真是好运气,办了个跑腿的差事,尽得了那么大一锭银子。

众人心中感慨却记下了,下一次她们也要抢在前头。

阿苡挥挥手请众人下去,只晚留了下府医,让她对自己病情夸大,最好能闹到女皇那里去。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从那男子进庙,到被黑衣人轻言叫杀,阿苡就能感觉到原主的处境似乎没那么好。

那个男子进庙见人在明显是要退出去,为什么见自己就不退了?

很显然,祸水东引。

那男子恐怕对原主印象并不好,不然也不会拿原主做挡箭牌。

后面赶上来的人,见到她毫无顾忌,还说“杀了她也一样。”

当然她自动过滤掉了顾以骞,因为她猜测他是受了她的连累。

这个“也”字就很奇怪,是说杀了那男子,和杀她一样?

为什么呢?

阿苡手点桌子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但以上种种,都能得出一个结论,原主太弱,人人可欺。

别看她嚯嚯那么多人,真正狠辣的人未必瞧得上她。

她一个空有名头的皇女,在皇城中死了又如何。

故此,她谎称伤势严重。

一来可以看看京城中谁坐不住。

二来也好让母皇给她点实权,不至于是个空架子。

至于,张开芹……

朝中无人可用,急功近利者,最好站队。

她又是个新人,虽有点小聪明,但在为官之道上还是白纸,等着上位者泼墨。

阿苡做好决定,便不再多想,时间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想着,她朝着自己夫郎的院落里走去。

……

霸道皇女强宠竹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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