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纯情宗门天才x白莲师姐青梅(7)
之后的几天里,阿苡过得非常自在。
每天享受着沧九凛做的各种食补,还有华衍送来的珍稀灵药,时不时和九婴抢抢吃的,过得好不快活。
此时,阿苡正捏起沧九凛刚送来的琼露鲜花饼,放在嘴中小口品尝。
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糕点入口即化,带着沁人的凉意。
“嗯,不错。”
一口下肚,她刚要在捻一块,九婴一爪子捞过两块塞进了嘴里。
“啊唔啊唔好吃……”
它吃香磕碜又埋汰,阿苡顿时没了食欲。
她语气嫌弃:“你不是只吃肉食,不爱这种灵草做的素食嘛?”
九婴吃完舔了舔爪子上的碎屑:“本尊不挑,偶尔尝尝尚可。”
……
还装起来了!
阿苡扫了眼新桌子上被它爪子波及的剩下的鲜花饼。
“都给你吧。”
简直浪费沧九凛的手艺,下次一定不让它看见。
九婴闻言欣喜若狂,跳上盘子上大口大口咬食,不时还吧唧嘴,把糕点碎屑弄得满桌子都是。
阿苡忍无可忍,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你吃的文雅一点!”
九婴顿了顿,吞下最后一块鲜花饼,一个卷舌将桌子上的碎屑全卷入口中。
!!!
阿苡被恶心得太阳穴都跳了跳,她一个甩袖直接将九婴冻住。
九婴猝不及防舌头还在嘴巴外面,被冻成冰块双眼外翻成斗鸡眼。
冰块片刻后碎裂消失,九婴往后倒去,四脚朝天。
它很快爬起来:“喂!你突然这么凶干什么?!”
要不是老子变不回去,早就把你一口吞了!
“我告诉你,你快把我身体还给我!不然等我哥相柳赶来,有你好果子吃!”
九婴生气地喷着蛇息,跺了跺小短脚双眼怒瞪着阿苡。
阿苡闻言笑了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叛相柳,还被它追杀过呢!”
“你放屁!”
这死女人怎么对上古那些事那么熟悉,连它背叛谁都记得这么清楚。
“喂,你到底是谁?!”
她身上的气息忽强忽弱,强时让它感觉似远古众神,弱时又觉得像是普通修仙者。
九婴生性阴险狡诈,又自私常过河拆桥,见利忘义。
此时琢磨不透敌人也不敢擅动,只能像毒蛇一样蛰伏起来。
“哎!”它喊了一声阿苡,屁股朝她挪了挪。
等阿苡视线移向它,它才道:“你不喜欢月织烟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她,拐弯抹角的,还没有我们兽类讲究。”
它真不明白,明明她那么厉害还要掩盖自己的本领,呼风唤雨万人敬仰不好吗?
阿苡望着它有些沉默,高处不胜寒,一个人久处于高处的孤独谁能懂。
有时候甚至想……
能活着,都是为了责任。
“这世间万物都有它该有的进度和法则,而世界孕育的每个人对世界的影响皆不同,蝴蝶翅膀一旦扇动引起的风险不可估量。”
“如果我直接弄死她,那这个世界,还有你,都会不复存在。一旦三千世界失衡,秩序紊乱,对所有生物来说都是灾难。”
九婴瞪着眼珠子歪着脑袋表示,和它一个大妖有什么关系。
它只想无忧无虑的活着,想吃什么吃什么,可就连这都被认为是威胁。
阿苡知道它心中的愤恨,却也无奈。
有些生物,活着,就是灾难。
九婴吃的是什么?人类,孩童。
九婴想做什么?无忧无虑地吃人类、孩童。
它若是不被约束,这个世界人口得少一半。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对世界的影响权重不同。
譬如她,如果不约束本身,破坏原本世界主线,对整个三千世界都是威胁。
譬如月织烟和小福贵,他们是世界意识定好的气运之子,稍微一点点动向都能引起大震动。
又譬如九婴,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低等世界的大妖,一旦出世,毁天灭地。
“所以你不可能放我离开?!”九婴抓住了重点,一激灵跳了起来。
“你老实待着,别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婴顿时跳脚,阿苡已经不再搭理它。
窗外又响起敲门声,九婴气鼓鼓的闪现进了界域。
“进来。”阿苡道。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华衍单手端着灵药进入。
“师姐,该吃药了!”
界域里,九婴翻了个白眼,这傻小子真憨傻,那女人哪有一点点伤。
阿苡苍白着脸应了一声,从桌子上站起来:“师弟,你坐。”
华衍将灵药放在桌子上连忙扶她坐下:“师姐,你别乱动,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还要去天擎秘境。”
这次下山历练的最后一站就是天擎秘境,据说是天擎仙尊飞升时留下的,不仅有毕生所收藏的灵果丹药,自己的功法和心法也悉数在内。
一个月后就是秘境开放的日子,吸引了大量修士前来。
这两天客栈的人都多了。
阿苡坐下拿着赤灵果刚要吃,就被华衍叫停:“慢着师姐,先将灵药喝了,赤灵果是辅助用药,先吃效果就不一样了。”
这么麻烦!
阿苡听话得喝了灵药,苦的舌头发麻。
她快速得拾起赤灵果咬了一口,鲜甜汁嫩的果肉在舌苔炸开,缓解了不少苦味。
华衍被阿苡的小表情逗笑了,他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阿苡抬起头:“你笑什么?”
火红的赤灵果汁将她的唇染得妖艳,她眼中波光潋滟,看着华衍盈盈含笑,尽显风华。
她向来生得好看,不然也不会受那么多弟子追捧,只是现下被红色汁液相衬,更是夺目。
华衍直勾勾的望着她的嘴唇,许久才回过神,许是觉得刚刚自己冒昧,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他虽然一心剑道,但不是傻子能分的出美丑,在他所有认识的人中,师姐的皮相一直是最好的。
只是以前觉得她装得太过,矫揉造作,反而让他忽视了她的美。
很久他才找回心脏磕磕巴巴回道:“美……额没什么。”
嘴巴不听他使唤,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个透。
师……师姐不会听出来吧。
他心中紧张,手指在剑鞘上来回摩擦,连手心也有了汗意。
就在他觉得如坐针毡时,阿苡道:“是觉得我好看吗?”
!
她说什么?
自己听错了吗?
被突然这么撩一下,华衍刹那间心脏震如雷响。
他全身像是被电流划过,麻意蔓延最后聚集在心脏处。
“师……师姐……我……”舌头打结,脑袋发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苡见状眸中熠熠生辉,突然凑近朝他绽放完美笑颜:“我什么?我不好看?”
华衍噌得一下站起来,剑鞘扣在桌子上发出巨大响声:“师姐!”
他心脏跳的厉害,脸也烫,头也晕。
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那日在断魂崖采药被什么毒虫咬了?
可为什么在师姐面前就跳得如此厉害。
他想捂住胸口,可不想让阿苡发现他的异样,免得为自己担心。
“你怎么了?”
阿苡担心的站了起来,素手出其不意在他脸上轻点了一下。
语调温柔缱绻:“好烫……你不舒服吗?”
嗡——
凉凉的触感麻遍全身,华衍瞬间脊背一僵。
原本只是脸红,现在那抹红下移到了脖子,连耳朵都红得发烫,喉咙也发紧。
他想说师姐孟浪,可转念又觉得师姐是在关心自己。
许是自己想多了。
被她指尖轻触的地方仍然保留熟悉的触感,他握着剑鞘的手用力,指尖都泛着白。
他克制住内心的不平静,眼神躲闪不敢看阿苡:“师姐,我没事……”
阿苡闻言更关心他了,朝他走了一步。
华衍像是收到了惊吓,猛地后退了一步:“师姐,莫动!”
“怎么了?”阿苡明亮的眸子清澈见底,不掺一丝杂念,看起来只是关心他。
华衍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失落。
他暗中深呼气又平复好心情说到:“师姐,既然喝完药,那我就先出去继续找药去了。”
他要去疗伤,自己一定受伤了!
阿苡见他抬步要走,连忙叫住:“等一下华师弟!”
华衍果然回头,不经意间与她四目相对。
眼神被灼烧得厉害,他不敢直视连忙别过了头。
“师姐?”
阿苡朝他伸开素白的手,眼睛弯成月牙,流潋着温柔的光。
“华师弟,我已经吃了几天的药,你可否帮我看看几时能好?”
她表情黯然神伤,刚刚还通红的脸又苍白了一些。
“我也想快些好起来,去秘境的时候不拖你们后腿……”
华衍见她伤心连忙想安慰,目光却锁定那露出的半截白皙纤细的手腕,移也移不开眼。
见他没动静,阿苡又叫了一声:“华师弟?”
她声音柔软动听,华衍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
他立即移开视线,心下痛骂自己无耻。
连声说道:“怎会?师姐怎么会拖后腿,是谁说了什么吗?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他傻傻的,又带着义愤填膺。
阿苡闻言轻笑,如湖面婉转悠扬的清风,轻轻抚在他心上,又麻又痒。
他一定中毒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毒虫,严不严重?
阿苡又近了他一分,他没敢动心中却不由紧张。
“华师弟,帮我瞧瞧吧?”她微微抬了抬手臂,飘逸的衣袖从她滑嫩的皮肤又往下落了几分。
华衍目光沉了沉。
露出的白皙面积很大了,心脏处的雷鸣又被唤醒,更猛烈的响动起来。
他口干舌燥,只能上下吞咽口水缓解,喉结跟着上下滑动。
不知道怎么拒绝,华衍踌躇不决。
可师姐眸中有担忧,自己却因为她的无意之举心下意动,他不由又有些唾弃自己。
良久,他还是伸手覆上那纤细柔软的手腕,皮肤冰凉却灼得他的手指发麻。
他脑中无数的小人在乱跑乱撞,让他很难敛神验伤。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克服自己的纷杂意想,认真帮阿苡把脉。
片刻后他松开手,那份柔滑的触感在他指尖消失,心中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没事,师姐。来得及,再过几日就好了。”
“真的嘛?那太好了!”阿苡明显很高兴,下意识得转了一圈。
可腰部碰上了桌子脚又被凳子绊住,脚下一崴,身子故意朝着华衍倒去。
华衍眼疾手快,一把两人搂住,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师姐,小心!”
他似乎能闻见师姐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顿时胸膛又硬了硬。
阿苡适时捂住脑袋,皱着眉头,素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胸肌。
“嗯——”华衍克制不住深闷一声,被她摸处灼热滚烫。
可阿苡偏偏没有察觉异样,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继续两边摸了摸、按了按。
华衍内心挣扎,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克制又低沉:“师姐,别乱动了。”
阿苡抬头,眸中有水,似乎很委屈:“这是什么?为何这么硬,撞得我头疼。”
“……”
他帮她揉了揉脑袋,语气带着自己未察觉的温柔:“好点了吗?”
阿苡想起自己总共两次按揉他的胸脯,华衍神态心境明显不同。
“嗯~”阿苡发出一声暖糯绵长的音节,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华衍只觉这一声像是浮在他的心上,温热撩人,却又令人沉迷。
她退出他的怀中,对着他又是笑意盈盈。
“好多了,那多谢华师弟。”
“没事……”怀中柔软消失,华衍感觉空落落的。
“师弟有事就去忙吧。”阿苡声音温柔好听。
“啊?好。”
等华衍回过神,早已经出了客栈外。
师姐的绝色笑颜在他心中久久散不去。
可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才想起,对!自己中了毒!
然而他灵气探寻全身,也没有发现异样。
一定是哪里错过了!
他又探查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
他泄气地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他照旧给阿苡送药。
阿苡像往常一样平淡从容地喝下药,而华衍却眼神不自觉地就往她身上黏。
被她发现后,又连忙躲闪,他自己都不懂为何这么心虚。
这时,沧九凛正好过来送吃的。
他与华衍这样的剑客比起来少了些凌冽,多了些温润,生得芝兰玉树。
华衍见他来蹙着眉头,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
阿苡顺其自然地接过食补,和他送的药别无二致,都从容地吃了下去。
华衍见状,心底不大开心,抿着嘴站在一旁没有表露出来。
这次,沧九凛送的是桂月饼,金黄酥脆的表皮里夹着流心奶黄,表面还有淡淡桂花香。
界域里的九婴馋得直流口水。